吗？
她无法预知。
每一次风暴的平息，似乎都预示着更大的涌动正在暗处孕育。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柔地覆上她的肩膀。
她偏过头，只见陈凛渊低垂眼眸看着她，目光温和中却缠绕着难以言喻的肃然。
他抿唇，似是带着几分感叹，轻言细语道：“热闹终会散去，逆流还远未停下。”
这简短的一句，仿若当头棒喝，将余清婉从片刻的侥幸中扯了出来。
她看着大堂中的光影起伏，烛光映在那些正义凛然的面孔上时闪得刺眼，而黑暗总是贴在每根光束之外，沉默着蠢蠢欲动，深不可测。
“该走了。”陈凛渊微微转身，并未等她回应。
男子的身影与身旁缭绕的光影交错，一种无可置疑的安定感涌现。
余清婉点了点头，握拳的手慢慢松开，抬步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门槛之时，身后忽然响起林瑶黯然的嗓音：“清婉，大概很快……我也不会再能陪你了吧。”
余清婉身体一僵，猛地回过头去。
火光映着林瑶那温柔又略带不舍的浅笑，她的目光清澈，却又仿佛藏着某种深意。
陈凛渊脚步微顿，似乎感知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不安的阴翳，他没有转过头，而是声线淡淡地回道：“不要留恋，然后也不要回头。”
门外夜幕沉沉，远处是隐隐翻涌的山岚，风中夹杂些许初冬的寒意。
没有人再言语，只有脚下木板轻微的声响，仿佛是暗夜低语。
余清婉看着他的背影和夜空中闪烁的微光，悄然咬紧下唇。
突然，夜空中传来悠悠的钟声，那是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古寺钟鸣，一声接着一声，传递着难以言喻的威压与厚重感。
陈凛渊停下脚步的刹那，侧过头凝望夜空，在某一瞬间，他嘴角浮起笑意，却并未转身，而是低声自我喃喃道：“有些势，终于压过来了啊……”
树梢摇曳，伴随黑暗涌动，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