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映出他发皱的西装，突然想起这是周岚送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家长会现场冷气十足。陈禹看着“父亲参与度”统计表上自己名字后的三个√，钢笔尖险些戳破纸张。走廊传来熟悉的轻笑，转身看见林薇正在给女儿整理红领巾。
“陈总监？”林薇眼睛弯成月牙，“真巧，我女儿转学过来第一个家长会就遇到专家。”
他注意到她无名指的戒痕，接过名片时嗅到淡淡的橙花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银行短信提示房贷扣款失败。陈禹望着教室里朗读作文的女儿，听见童声清亮：“我的爸爸是超人，他每天都要打败很多钢铁怪物...”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在车库。周岚看着后视镜里的丈夫：“班主任说你睡着了。”
“投标书出了点问题。”陈禹降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吹散尾气。
“又是王总？”
“这次是林薇。”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刹车片发出刺耳尖叫，车子歪斜着停在绿化带前。周岚的手还攥在方向盘上，车载广播正放着一首老歌：“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
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周岚的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关节泛白。她转过头，双眼通红地瞪着陈禹，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林薇？那个大学同学林薇？你跟她搅和到一块去了？” 陈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口不择言，轻易就将林薇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别误会，只是工作上的往来。”陈禹急忙解释，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工作往来？”周岚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投标书出问题跟她有什么关系？陈禹，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等陈禹再开口，周岚猛地推开车门，冲进了夜色中。陈禹急忙下车追赶，却发现妻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处。
回到家中，朵朵已经睡熟，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陈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