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阿璃那女子竟敢如此,七日了,她一封书信皆无。
动真格了是吧?
顾北辰沉着脸将阿璃的名号从心底名册中勾去。
你最好别求朕饶恕。
因这一次,朕绝不似从前那般心软。
7沈允礼前来时,我刚画完一幅画,搁笔。
我自幼喜好绘画,略有小成。
来江南后便常作画卖画。
亦仗着此技艺,生活无忧。
作画自由,随心之所欲,可四处游历。
故而分了手,倒也无需留在京城黯然神伤。
“阿璃,晚间想吃什么?”
沈允礼的声音清晰传来,整日的忙碌,仿若瞬间消散。
“费了许多心力,有些累,你定吧。”
“那去吃蟹宴如何?
我知晓一处的蟹黄汤包极妙,你定会喜爱。”
我素爱蟹黄汤包。
但在京城时,顾北辰嫌其腥味重,我便甚少食用。
可我隐约记得,沈允礼饮食一向清淡。
“沈允礼,你不必如此迁就我,我早已不挑食。”
“我亦忽然想吃,忆起年少时,集市上有一家小店,蟹黄汤包甚是鲜美。”
听他提及往昔,我亦不禁垂涎,那家小店的汤包确实美味。
我年少时常常光顾。
“那好吧,便去吃蟹宴。”
沈允礼带我去的是一家在江南颇负盛名的老店。
店面古朴,地方不大,然生意兴隆。
便是风度翩翩的沈允礼,置身此环境,亦略显突兀。
我见他用帕子仔细为我擦拭桌椅。
又娴熟地用热水烫杯盏,为我斟茶。
他这般贵公子,做起这些琐事,竟毫不生疏。
“沈允礼,你昔日的佳人将你调教得真好。”
我不由感慨一句。
不像我,三年相伴。
起初顾北辰追我时,尚享过被人呵护备至之感。
后入宫与顾北辰共处的一年有余。
我活脱脱成了一婢女。
顾北辰喜食甜汤,我便学会了制各种甜汤。
像个小媳妇般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直至如今我方明白。
我爱他至失去自我,连爱人先爱己之理皆忘。
又怎能奢望他的爱意永恒不变。
沈允礼一边为我剥蟹,一边抬眸看我:“你从何处听闻我有佳人?”
8我一怔:“年少时你身旁常伴一女子,你们似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你说柳絮?”
沈允礼笑了一声:“一同长大不假,但我与她并无私情,我只把她当作妹妹。”
“那你这些年未曾有过心仪之人?”
沈允礼从容地挽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