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昭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前,她法医中医双修,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到后面苏昭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法医这条路上,虽然平日里也看一些中医方面的书,但终归不是很精通。
眼下,这几本书让苏昭再一次捡起了对中医的热情,拿着医书废寝忘食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
直到苏昭觉得眼睛发酸,才堪堪合上医书,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忙碌的不止苏昭一人,此时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裴淮之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待墨迹风干,才将准备递给皇上的折子合上。
“知瑾,我还是不明白。”顾恒坐在一边,一脸的费解,“苏昭的验尸本领确实很强,本性也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你大老远的把人挖到京城去吧?”
“这也就是我,知道你不是见色起意的人,不然,呵呵……”
裴淮之没有理会顾恒的调侃,自顾自的整理案件的记录,声音略微低沉,“你不也说过,好仵作难得吗?”
“我是说过,但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拉拢她,下这么大的本钱!”顾恒一脸愤愤,“半个月一顿第一楼的宴席,你就这么答应她了?上次你我一起去第一楼,还是我掏的腰包!”
裴淮之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顾恒,“你就是为了这个?”
“那倒也不是……”顾恒撇撇嘴,“主要是担心你,毕竟这是你第一次为一个人破例。”
要知道,裴淮之此人,一向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为了三法司,他一年之中连家都回不去几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淮之会为一个女子破例开后门,将人纳进三法司。
裴淮之见顾恒越说越离谱,剑眉微蹙,“第一,本王不算开后门,毕竟苏昭的实力摆在那里,本王相信三法司内的官员会信服。”
“第二……”裴淮之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死者脖子上的那一枚玉坠,眸色微沉。
察觉到裴淮之的情绪波动,顾恒疑惑的看着他,“第二是什么?”
“……没什么。”裴淮之并不想将顾恒牵扯进来,适时转移了话题,“总而言之,本王已经决定将苏昭带在身边,本王肯定,她的本事定然不至于此,呆在这个小地方,是埋没了她。”
“行行行,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顾恒轻叹一声,忍不住感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哎呦!”
还没等他说完,脑袋又是一疼,竟是裴淮之将手边的红果扔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会说话就闭嘴,看你用的都是什么词?”裴淮之不悦的睨着顾恒,“有这个功夫不如将自己的私事处理好,婉儿毕竟是郡主,把她得罪狠了,本王可不会帮你向瑞王求情。”
“好说好说。”顾恒揉了揉脑门,对着那枚红果“咔嚓”就是一口,“今日我特意陪她打了一架,现在已经被本公子高强的武艺折服,准备收拾收拾回京了。”
“你确定不是她打你打得手疼了?”裴淮之将顾恒的谎言无情拆穿。
顾恒险些被嘴里的红果噎住,感觉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我说不过你。”顾恒略显狼狈的站起身,脚步凌乱的离开了书房。
房间内,又一次只剩下裴淮之一人,看着顾恒的背影,裴淮之无奈的摇摇头,再一次将思绪放在了案件记录上。
……
翌日,一大早,苏昭又一次坐上了回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