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拉她：“它尽力了，别怪它，够了。”
我意识模糊，暗想：尽力？
我拼了命。
货车司机跑来：“你们没事吧？
吓死我！”
迟樱抹泪：“没事，多亏它……它救我们。”
司机愣住：“这车撞成这样，还救人？”
迟远山点头：“是啊，我错怪它了。”
我暗自笑，错怪？
现在知道我有用？
柳静哭：“我再也不嫌你慢了，别走！”
我车灯灭了，像在说：走？
我也舍不得。
迟樱抱我车头：“你傻啊！
干嘛救我们！”
闻溪低声说：“它有灵魂，护我们到最后。”
我意识淡去，暗想：灵魂？
我值了这命。
山风吹过，我冷得像冰，可心里很暖。
迟樱哭喊：“你撑住！
我不嫌你破了！”
我没声了，暗想：不嫌？
可惜我撑不住。
迟远山叹：“这车救命，我瞎了眼嫌它。”
柳静抹泪：“别走，我们一家欠你太多。”
我暗自欣慰，欠？
我重生就为还这债。
警笛近了，我彻底散架，意识快没了。
迟樱喊：“你别坏！
我错了，别丢下我！”
闻溪抱她紧：“它救我们，值了，别哭。”
我最后抖了一下，像在说：值了，再见。
车身瘫在护栏上，油流尽，我冷透了。
迟樱哭倒在我旁：“你傻啊！
我舍不得！”
我意识散去，暗想：舍不得？
我也一样。
风吹过山路，我救了他们，终于懂了。
重生为车，我用命换他们命，值了。
迟樱，你嫌我没用？
我证明给你看了。
09车身卡在护栏上，我冷透了，引擎已停。
迟樱扑在我车头哭：“你傻啊！
别坏！”
闻溪抱她，低声说：“它救我们，别哭。”
我意识模糊，油流尽，暗想：救了，值了。
迟远山下车，腿软：“这破车……救命？”
柳静抹泪：“我错了，别走，我们欠你。”
我抖不动了，像在说：欠？
我愿还这债。
车头塌了，轮胎歪了，我感觉自己散架。
迟樱喊：“你撑住！
我再也不嫌你破！”
闻溪红着眼：“它尽力了，护我们到最后。”
我暗自欣慰，尽力？
我用命换你们命。
护栏吱吱响，我车身裂开，冷风吹透。
迟樱哭得喘不上气：“你别丢下我啊！”
我意识淡去，暗想：丢下？
我也舍不得。
回忆前世，模糊片段里，我死于车祸。
那时我祈愿：让我救他们，别让他们死。
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