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然,开门!”
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门,冷风 “嗖” 的一下灌了进来,冻得我一哆嗦。
张宇站在门口,满身的雪花,脸冻得通红,看见我这狼狈样,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院。”
张宇二话不说,扶着我就往楼下走。
一路上,他嘴里不停地骂着林悦,“她咋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太不像话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她倒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被兄弟关心的温暖,又有对林悦更深的怨恨。
外面的雪下得正大,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张宇把他的围巾摘下来,裹在我头上,“你可别再冻着了,本来就烧得够戗。”
我看着他,心里满是感激,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医院,急诊室里亮晃晃的灯刺得我眼睛疼。
张宇忙前忙后地挂号、找医生,我坐在那儿,晕晕乎乎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林悦不耐烦的声音,一会儿是和她从前的点点滴滴。
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张宇在旁边急得直打转,“医生,我兄弟没事儿吧?”
医生看了他一眼,“烧得挺厉害,先输液看看吧。”
扎上针后,我靠在病床上,张宇坐在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苏然,你和林悦到底咋回事啊?
她最近咋变得这么离谱?”
我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啊,这段时间,她总是早出晚归的,回家也没个好脸色,我们俩之间,好像隔着一堵墙似的。”
张宇皱着眉头,“不行,你不能就这么憋屈着,等你病好了,得找她好好唠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没吭声,心里却在想,这日子,怕是真的没法过了。
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滴地往下落,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这一夜的折腾,让我彻底看清了现实,林悦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爱我的她了,而我,也不能再这么窝囊地活下去。
输完液,天已经大亮,我脑袋虽说还有点昏沉沉的,但烧总算是退下去了些。
张宇陪着我回了出租屋,临进门,他还不放心地叮嘱:“苏然,你好好歇着,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管那林悦,先顾好你自个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