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刺激得她的眼角泌出眼泪。
“对了,包花材的纸换成红色,大红色!”
“这个,可能不太好看——没关系,她会喜欢的。”
她?
她是谁呢?
是女孩的爱人吗?
看不到颜色的她穿梭在花材中间,牡丹娇、玫瑰艳、兰花洁、栀子香。
她能想象出每一种花的颜色和味道,还有摸上去的手感,可是她没有带钱,也买不起这些花,好可惜。
除了打包好的花,戚澜又挑选了一朵粉白色的牡丹塞在透明包包装了水的隔层里,背面则是塞进去了一朵向日葵的大脸盘子。
原本廉价的塑料包就这么变成了高贵且独特的艺术品,里面还装着一大捧打包好的鲜花。
走在路上的戚澜享受着阳光和路人惊讶的目光。
公园里的樱花,绿化带里的杜鹃花,每一处都透着鲜活和明艳。
天边飘来一朵乌云,阳光黯淡直到消失,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花店倒是越来越多。
黑色衣着越来越多,戚澜一身粉色搭配上她手中清新淡雅却用红色装点包裹的鲜花,和整个白云公墓都格格不入。
大理石的台阶步步向上,来祭奠的人心却是步步下沉。
戚澜的目的地在一个很偏很偏的地方,照片上的女孩一头长长的直发,笑起来就和戚澜手里的向日葵一样美好灿烂。
鲜花封漆的美甲抚摸着遗照,彩色与黑白色的对比从来没有这么鲜明过。
“七年了,桑桑,你当时出钱帮助的那个孕妇的孩子都已经七岁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桑桑是谁呢?
跟了戚澜一路的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是桑桑,原来女孩是她尚在人世的爱人。
怪不得她的世界是黑白色的,因为灵魂是看不到颜色的,免得他们留恋世间不肯离开。
墓碑冰冷却没有心冷,戚澜将鲜花和点心一样一样地摆好,就连包包都是她带给桑桑的礼物。
戚澜靠着墓碑,桑桑靠着戚澜。
“都说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七年,可是我还是常常想起你,忘不了我们一起走来的点点滴滴。”
——我也没有忘记你啊,澜澜!
“去年年初我转文职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觉得一线很危险吗?
我现在退下来在文档室工作,这样我就有时间把你之前写的小说再看一次了。”
——你看我的小说了?
感觉好社死!
“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