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元宋慈的其他类型小说《年华错付,痴心葬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裴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害死男友裴元的妹妹后,他对我恨之入骨。不仅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折磨七年,还转头和我的姐姐订下婚约。出院后,他为了报复我,割下我的一个肾。让我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婚礼前夜,他把妹妹当日遭遇的折磨在我身上复刻了一遍。后来,他喝醉后拦下我,“我那么爱你。”“我的妹妹也那么爱你,视你为亲人,你为什么要害死她?”“宋慈,你真的有心吗?”听着裴元话语里的失望,我迎上目光冲他无所谓地开口:“哦,所以呢?”裴元瞪着猩红的双眼,最终只留下一句:“你该死。”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针孔,沉默许久后,苦涩一笑。裴元不知道,我已经定下了一个月后的鲸落葬。他举办婚礼那天,就是我葬礼的那天。“宋小姐,您预约的鲸落葬服务还差三万块钱的尾款,您需要在一个月内补齐钱款,在...
《年华错付,痴心葬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害死男友裴元的妹妹后,他对我恨之入骨。
不仅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折磨七年,还转头和我的姐姐订下婚约。
出院后,他为了报复我,割下我的一个肾。
让我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
甚至在婚礼前夜,他把妹妹当日遭遇的折磨在我身上复刻了一遍。
后来,他喝醉后拦下我,“我那么爱你。”
“我的妹妹也那么爱你,视你为亲人,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宋慈,你真的有心吗?”
听着裴元话语里的失望,我迎上目光冲他无所谓地开口:“哦,所以呢?”
裴元瞪着猩红的双眼,最终只留下一句:“你该死。”
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针孔,沉默许久后,苦涩一笑。
裴元不知道,我已经定下了一个月后的鲸落葬。
他举办婚礼那天,就是我葬礼的那天。
“宋小姐,您预约的鲸落葬服务还差三万块钱的尾款,您需要在一个月内补齐钱款,在您死后,我们会从山顶出发,送您的尸体前往彼岸。”
闻言,我对着老僧侣双手合十感谢。
待他离开后,我也转身离去,只是忽地被什么绊了一下,我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很疼。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宋慈,几年不见,怎么行那么大的礼啊?”
一群人嘲笑的声音刺着我的耳膜,我吃痛地抬头,入目第一眼的,是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裴元。
四目对视,裴元冷漠地扫了我一眼,眼里无悲无喜。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针扎过似的。
好疼。
比身体上的伤,还要疼。
绊倒我的人,是裴元的好兄弟陆安。
见我不说话,他指着皮鞋继续发难,“真晦气,走个路还能撞上脏东西,宋慈,你既然把我的鞋弄脏了,就给我舔干净。”
看着男人粘着泥土的鞋底,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放开我!”
可却反被他钳制着手臂,下一秒,几张红钞甩在了我的脸上。
“怎么?
嫌少?”
他冷笑了一声:“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让你舔鞋,也是你的荣幸。
趁爷现在心情好,你把我这鞋底舔了,我还能赏你点钱。”
众人哈哈大笑。
我紧紧握拳,慌乱中如从前那样想让裴元帮我,“裴——”可他没有看我。
他只是淡漠地看着我被羞辱。
我的心,猛然一痛。
也对,他恨我。
恨不得我死,又怎么会帮我呢?
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二世祖接话,“你还敢来庙里,只怕佛祖也嫌你晦气。”
“当初为了钱害死裴总的妹妹,现在来庙里,是没钱了?”
“我呢,自小敬佩裴总,裴总用腻的,我也愿意笑纳,养条狗逗我开心嘛,何乐而不为?”
“这样,你现在就脱衣服,脱一件我就给你一千!”
众人的哄笑中,巨大的屈辱将我紧紧包围,我红着眼看向了裴元。
他的嘴角也只是勾起了玩味的笑容,浅浅评价:“饥不择食。”
鼻子猛然一酸,我微微抬头,努力眨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
挺好的。
宋慈,他不爱你了,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
不要哭,你该高兴的。
“喂,脱不脱?”
这时,看热闹的人踢了我一脚,我稳住身形后,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我脱。”
除开贴身衣物,我还有五件衣服。
脱掉五件衣服就可以赚到五千块钱。
比起我做的其他活,这可轻松太多了。
况且我知道,他们是想替裴元出气。
今天这一遭,无法避免。
在所有人的笑声中,我脱掉了第一件外套。
“啧,真丑,瘦得跟猴一样,裴总当初是扶贫的吗?
这都吃得下去?”
裴元微微挑眉,“当时眼睛不太好。”
众人哄堂大笑。
丢在我脸上的红钞,砸红了我的眼睛。
疼得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一千块到手,我又脱下外裤、围巾。
最后,只剩下了贴身衣物。
我哆嗦着身子,在他们的调笑中想去拿钱的时候,陆安却将我拦住。
“让你拿了吗?”
“得脱干净,中途放弃不算。”
话落,我红了眼,下意识地看向了裴元。
目光对视时,他眼里的嫌恶和憎恨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脏。
我微微低头,苦涩一笑。
一丝不挂,就能赚到七千块钱。
反正从裴元妹妹被人欺负致死、凶手供出我的名字起的每一天都痛不欲生。
反正在精神病院的这七年,我被虐待、殴打、羞辱都是家常便饭,而护工为了让我在被探望时不乱说话,频繁注射药物,导致我患上传染病。
反正,医生说我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
反正……裴元对我恨之入骨。
区区尊严而已,我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我缓缓抬手,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解扣子。
可在我打底衫最后一颗扣子将要解完时,裴元突然上前将我推倒在地,随后将衣服踢在了我的身上后,才对着我冷冷开口:“不嫌脏吗?
这种货色只会脏了眼睛。”
“滚。”
裴元发话,无人不从。
寒风中,我裹好衣服,捡起了地上的钱后离开,没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我要赚钱。
我的这一生,太不体面了,所以我想体面地送自己离开。
很快,就到了医院。
我刚坐下没一会儿,假千金宋月忽然怒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不等我反应,她拽着我的头发,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贱人!”
“七年了,你在精神病院还没有学懂规矩吗?
竟然敢到元哥哥面前晃你那二两肉?”
我被扇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我没——贱货!”
宋月打断了我的解释,而后冷哼了一声,“宋慈,别忘了是你害死元哥哥的亲妹妹,你不会以为你在他心里还有位置吧?”
“我今天大发慈悲,也叫你认清自己的地位。”
宋月来去匆匆。
看着她的背影,我微微垂下了头,只觉得可笑和无力。
七年前,裴昭因我的一条短信,被骗去深巷后遭人欺负致死。
那条短信,是宋月发的。
就连混混也是宋月找的。
只因为宋月见不得阿昭护我,见不得我有这么好的朋友,她就设计害死了她。
我想替阿昭报仇。
可我的亲生父母,却只袒护着宋月这个假千金,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顶罪。
他们会对裴元动手。
那时的裴元公司刚起步,宋氏想搞出意外弄垮公司甚至害死他,轻而易举。
我害死了阿昭。
不想,也不敢再连累了裴元。
“63号宋慈!”
回忆被护士的叫声打断,我按照指示来到试药的床前,躺了下去。
手腕大的针刺入体内。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时,一道有力的手连拖带拽地将我甩在了地上。
“疼……啪!”
下一秒,一道有力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疼得眼泪直流,朦胧中,看到了裴元恼怒的神色。
“贱人!
你竟然敢雇人开车撞月月!
要是她出了事,我定要让你陪葬!”
宋月,出车祸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裴元就拖着头晕眼花的我就来到了护士的跟前。
“抽她的血!”
“抽死也不要紧。”
听着裴元的话,我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底。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宋月说的看清地位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在看到他冷漠的神色时,消了音。
“裴元,我生病了,我的血——”裴元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
“装可怜?
宋慈,我真是小看你了。
哪怕你今天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有半分同情你!”
随后头嘱咐一旁的护士,“抽!”
护士看了看我手上的针眼,犹豫开口,“裴总,这位女士真的生病了,她——”裴元不听解释,“动手。”
裴元是新贵,护士不敢得罪她,只能将针刺进我的血管。
我的身体被摁着,无力挣扎。
只能看到我的血被抽了一管又一管。
眼见着我的脸色越来越白,唇间已无血色,护士颤抖着问他:“先生,已经600cc了,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此刻,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身体开始抽搐,我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可我不想这样死去。
“裴元,我没有……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你不想死,我妹妹就该死吗?
宋月就该死吗?”
裴元怒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他看不到我的痛苦,也听不到我的求饶。
这一刻,我终于绝望。
我想,或许真的是我做了太多的恶事,临死前的愿望才无法满足吧。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再回到这座海拔千米的山间庙宇,陆安的心境变得十分复杂。
女沙弥们下山采集材料,为了尽力修复宋慈遗体的美观。
大师告诉陆安,“鲸落葬虽然结果同样是回归自然,我想爱美如宋施主,一定想美丽地和世界作别。”
陆安接过大师递来的茶盏,“您,好像挺了解宋慈?”
大师双手合十,摇摇头,“我犯了一桩罪孽,其实这鲸落葬有没有酬谢金,我都会为宋施主做,只是见施主本有一段她执念的尘世情缘,没想到……反而让她命中的死劫提前了。”
“命中死劫?”
大师垂首,拿出礼金盒,“鲸落葬讲的是舍身取义,还于自然。
这是宋施主当时的定金,一起交付施主。
老朽拜托施主在头七前查清宋施主的前尘往事,勿要让她陷入执念,魂魄不安,坏了鲸落葬的用处。”
“有什么可查的?”
陆安不解:“他就是一个坏女人。”
大师见状,无奈一笑。
“施主,好坏不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耳朵听的。”
“是心。”
“也是证据。”
陆安最终答应了。
查查就查查呗。
反正他不信,还真能如她日记本说的那样不成?
真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啊?
大师看向远处的海平线,“宋施主,是有大善之人。”
两天后,鲸落葬开始了。
宋慈被修复好的遗体,静静地躺在扎满鲜花的竹筏上。
“竹筏随着波浪漂流,漂流得越远,说明缘主的灵魂越纯净,许多人的竹筏会在浅水区下沉,少部分的人,竹筏会在深水区下沉,只有极少数人的竹筏会飘进大洋,沉入鱼群活跃的深海区,将生命反哺给更多智慧的大型鱼类。”
竹筏飘到了视野的尽头,隐进茫茫海雾。
GPS记录着两天三夜,竹筏载着宋慈穿过入海口,汇入大洋。
几天内见过不少在浅水区沉没的鲸落葬缘主,陆安沉默了。
宋慈的鲸落葬完成得非常完美,大师都惊叹,没想到这么多的磨难没有让宋慈生出过恶念。
能被鲸落葬肯定的灵魂,却有那么多人误会了她。
在他为这个失去的无人扼腕叹息时。
电话响了。
拨出电话的裴元听到对面的阵阵钟声。
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信佛了,我怎么不知道?”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裴元的心莫名随着阵远去的钟声慌乱。
“你急着赶路吗?
算了,不管你,我和宋月的婚期定下了,就在五天后,你能赶得回来吗?”
陆安有些着急,“会不会太仓促了。”
裴元坚定回答,“我这次真的放下了。”
“你可不能因为受了情伤随随便便凑合着办了,我是在庙里,大师说五天后的时间不好。”
“随你。”
裴元憋着闷气挂断了电话。
不对劲,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好兄弟也不对劲。
陆安和宋月关系本身算好,在宋慈进去的七年里更是年年催婚。
某次喝闷酒带过一句宋慈。
陆安便放言,“裴元,你要是和宋慈复合,就不是个男人,也不配做我陆安的兄弟。
我看宋月就不错,小姑娘等了你那么久。”
思绪间,烟盒又空了。
裴元拐进巷子买烟,抬头看见和自己报备了做美甲的宋月。
她看着手机,有说有笑的进了台球厅。
而门口换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裴元跟到门口。
熟悉的声音从掩着的大门透出来,是女人和男人快乐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他都很熟悉。
除了自己的准新娘,就是那个恶棍头子。
他不是把这个人送牢里了吗?
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难不成,他是来害宋月的?
裴元有些着急,他拉开大门,刚要推开里门。
就听他们提到自己的名字。
“好宝儿,那裴元守着你那么多年也和你清清白白,是他不行,还是为你那个死人妹妹守节啊?”
“管他呢,只要那个贱人爱他,我就要把他拿下。”
“她的东西我都要抢走,谁让她不好好在农村烂掉回宋家跑来抢我的爸妈?”
说完宋月娇笑一声,“让你来宋家你还不敢,那个贱人还不错吧?
是不是很刺激?
要不是我舍得,你这死鬼真成死的了。”
原本满心愤怒的裴元僵直在原地。
怎么会……他怎么会冤枉了宋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肮脏的男对宋慈做了什么?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长长教训而已,他后来,不是派人拦了,不是报警了吗?
想到这里,裴元的心被狠狠攥紧。
就在这时,宋月继续说道,“那个贱人的命真硬,在精神病院里,我让她那些病友好好关照关照她都死不掉。”
“你不知道吧?
宋慈那个骚货为了活命,喝马桶水、当人肉沙……院长说她最喜欢她伺候她了,听说要不是得病了,想关她一辈子呢……听说,要不是她快要死了,她才不会放走她呢!”
这些话,让裴元像被钉子钉在原地。
什么意思?
宋慈活不久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般在裴元的脑海里炸开。
怎么会这样?
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元握紧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行!
他要回去寻找宋慈!
她怎么可以死?
在我快要承受不了的时候,裴元终于喊停,他抽开手,我毫无意识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陆安走了过来。
“宋月没事了,只是被吓到,这才晕了过去,没有一点皮外伤。”
闻言,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裴元的表情。
我只看到了他的喜悦,而无半分愧疚。
原来,她毫发无伤,而我却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裴元,真的爱上了她。
两人说着,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走,这时,护士连忙叫住了裴元,“裴总,血!”
裴元回头,接过血袋后,当着我的面丢进了垃圾桶里,而后淡淡开口:“太脏了,不要。”
一滴泪落下。
护士将我扶了起来,同情地看着我,“女士,我扶您去休息一下。”
“谢谢。”
我闭了闭眼睛,瘫软地靠在她的身上,“麻烦您帮我处理一下血,我有传染病。”
“会的。”
我在座椅上休息了很久,好心的护士给我打了点滴。
没有收我的钱。
等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一个不注意,我摔倒在了一辆车前。
若非及时刹车,我只怕已经没了。
我吃痛地想要道歉,下一秒,裴元走了下来,他讽刺一笑:“脱衣服、买凶杀人,现在还碰瓷?
宋慈,你怎么就这么贱啊?”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还没说话,车窗摇下,宋月穿着低胸装调皮一笑:“听说姐姐现在很缺钱,元哥哥,她毕竟是我的姐姐,不如我们给她钱吧?”
话落,裴元听话地拿出一沓钞票甩在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地去捡。
裴元的冷哼声传了出来:“宋慈,是不是为了钱,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当初才会为了钱,害死了我的妹妹?”
我捡钱的手一顿,而后抬头,看到了裴元猩红的眼眶。
喉咙发紧。
我在宋月威胁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是。”
我清楚地看到了裴元眼里的失望,他一脚踢开了我,而后揽住了宋月的腰。
两人上了车后,裴元才开口:“好得很,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那去勤天酒店买小孩嗝屁袋回来,你知道我的尺寸。”
我的呼吸一滞,“别的地方可以吗,它太远了,而且……”而且那是我和裴元第一次时住的酒店。
“别给我讨价还价。”
裴元说完,转头哄着宋月;“宝贝不是一直喜欢有观众吗?
今天的观众,会不会让你觉得更快乐?”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来时,车身还在抖动,宋月娇媚的声音在旷野中尤为好听。
等动静退了,我敲着车门。
裴元边降下车窗边整理衣衫。
“东西呢?”
我将东西递给他,他只是扫了两眼,丢在了地上。
“这个味道,我不喜欢。”
我知道他会折腾我,所以买了所有的味道,可他还是不喜欢。
“裴元,已经没有了。”
裴元不悦抬眉,“你现在就是只狗,主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我难堪地垂下了眼,“裴少,您喜欢什么味道?”
裴元没有回话,而是轻笑着看向了宋月。
宋月娇笑着出声:“元哥哥,我喜欢奶酪味的哦。”
调查前尘往事的第一站,选在宋慈的出租屋。
房东太太提起宋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阿慈很可爱呢,会帮助猫猫狗狗,也经常陪我们这些老家伙聊天。”
“听说她也是名校毕业生,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稳定的工作,总是兼职到很晚,一开始租房的时候她不敢独自回来,总拜托我去接她。
又不好意思白白麻烦我,常常送些点心。”
“小姑娘,一个人太不容易。”
陆安摩挲着指节。
这么胆小的话,那天遭遇那么痛苦的事,竟然也不怨恨吗?
这个女人真是傻瓜。
这个傻瓜把他们所有人当傻瓜耍得团团转。
陆安叫了钟点工上门,该收拾好房间退租了。
敲门声响,打开门。
门内的陆安和门外的裴昭面面相觑。
“你不是在庙里……你不是放下了宋慈?”
裴元冷着脸,“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宋慈家,我记得你挺讨厌她的。”
陆安沉默。
“又来客人啦!”
房东太太端着两份饭打断了他们的对峙,“你们吃点啊,以前我就难过阿慈生了病,不肯和我同桌吃饭。”
“现在阿慈搬走了,你们也算完成了我这个老婆子的心愿。”
“没想到阿慈有那么多朋友,这下她离开,老婆子也不用担心了。”
陆安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什么病啊?”
房东太太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关门后,室内一片寂静。
裴元隐隐不安。
他想起宋慈在医院试药那次填过表格,也许在医院就能查到。
裴元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陆安放下香喷喷的猪扒饭在后面追。
到了办公室,医生说为了保护试药人的隐私信息,并没有录入电子档。
纸质档都在试药人自己的手里。
焦急万分的裴元忍不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将烟头摁在垃圾桶顶上。
垃圾桶?
他又想起那天被宋慈扔进垃圾桶的那个纸团,赶忙追问值班医生垃圾多久集中运走。
得到答案后,裴元和陆安开车前往垃圾站。
垃圾如山高,把他们一米九的身形衬成了小卡拉米。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垃圾山上顺着日期、区域,终于找出了属于那家医院当天的垃圾,又在那家医院那天所有的垃圾里依次打开过目。
不知拆了多少个纸团,裴元整个人都腌入味儿,身上黑不溜秋的,才看到那个露出宋慈字迹的纸团。
裴元颤抖着打开纸团。
他在心底许愿,用他二十年的寿命,换宋慈只是得了阑尾炎、得了普通肿瘤,脾上出了问题。
一目十行。
看到自愿试验表,是否患有传染病一栏。
勾着“是”。
裴元的心揪了起来。
再用他十年的命,让宋慈只是得了肺结核或者甲肝好了。
视线移到传染病名的横线上。
宋慈的蝇头小楷写着,艾滋。
不!
不……那时候宋慈刚刚离开精神病院不久,她是在里面感染的!
裴元心脏紧缩。
是他,亲手将宋慈送进了地狱。
是他毁了宋慈。
他哪里有资格可以恨宋慈……他区分不了自己和宋慈,到底谁欠谁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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