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顾沉舟,你偷我尸骨时,是不是也这么耍赖装死?”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嗡鸣,本该死去的男人睁开眼。
他扯掉呼吸面罩,露出我前世临死前见过的疯狂笑意:“许念安,你果然还是想当我未亡人。”
全网直播的镜头前,他撕开渗血的绷带。
子弹擦伤的皮肤下,暗藏的微型血袋正在滴答作响。
我掐着他完好无损的腰冷笑:“假装中枪很好玩?”
“比不过许小姐装疯卖傻。”
他翻开我藏在婚纱里的起诉书,那些周蓉转移资产的证据,每一页都印着顾氏集团的水印,“借我的刀杀人,要收利息的。”
三个月后的法庭宣判日,我戴着那枚蓝钻婚戒走出法院。
顾沉舟倚在迈巴赫前抛玩着手铐钥匙:“顾太太,蜜月旅行想看活埋表演还是心脏移植手术?”
我扬了扬判决书:“先把你书房那具仿真骨架送去火葬场。”
他忽然将我压在后座,指尖摩挲我锁骨处的红痣:“真吃醋了?
那今晚把婚书刻你身上……”手机突然弹出推送:#顾氏集团重建玫瑰庄园#。
设计图上,水晶棺的位置变成了婚纱展示厅。
我望着顾沉舟颈间新纹的“已婚”字样,忽然想起重生那天的星空。
“其实那天在棺材里……”我抚过他后背的荆棘纹身,“我听见有人哭着说,下辈子要做我的囚徒。”
顾沉舟咬开我第二颗衣扣,在警局门口笑得放肆:“许念安,你早该把我铐在枕头上。”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在法院台阶上,那枚蓝钻在判决书上折射出彩虹光斑。
前世未写完的婚纱设计稿,此刻正在他胸口的口袋里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