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按在钢钉固定的位置,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
我咬牙,“托您的福,现在能踩着玻璃渣跳舞。”
他抬眼看我,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你逃跑的时候,连止痛药都没带。”
我怔住。
三年前,我被公司雪藏后连夜离开宿舍,什么都没带,包括医生开的止痛药。
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拧开盖子,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涂在我的膝盖上。
药膏冰凉,但他的指尖滚烫。
“陆星野。”
我低头看他,“你现在装什么好人?”
他冷笑,拇指突然加重力道,按在淤青最严重的地方。
我疼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
“程澈。”
他仰头,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呼吸灼热,“你当年要是肯服一句软,现在就不会疼成这样。”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唇,突然笑了。
“我服软,你就会回来?”
他的眼神暗了暗,没回答,只是继续涂药,动作却比刚才轻柔了许多。
监控死角。
涂完药,他一把将我拽进更衣室,反手锁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我们的呼吸交错,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烫得惊人。
“程澈。”
他一把扯开我的衣领,指腹重重擦过锁骨上的蛇纹,“你这次回来,到底想要什么?”
我仰头,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
“你猜?”
他低骂一声,猛地将我按在墙上,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手掌掐住我的腰。
“报复我?”
他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还是想让我再标记你一次?”
我呼吸一滞,手指攥紧他的衣领。
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姿势下,他在我锁骨上纹下那条蛇,说——“你是我的。”
而现在,他的唇就贴在我的纹身上,呼吸灼热。
“陆星野。”
我轻声说,“你后背的疤,还疼吗?”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那是三年前舞台事故时,他为了推开我,被砸落的灯架划伤的。
当时血流了一地,他却只是死死抱着我,说——“程澈,别怕。”
现在,他的眼神暗得可怕,呼吸粗重。
“程澈。”
他咬牙切齿,“你他妈就是来要我命的。”
我笑了,指尖滑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