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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全局

我要睡觉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青衍并不知道这间茶楼是柳拂春的嫁妆铺子,不如说他连柳拂春的嫁妆有什么他都不知道。当初娶柳拂春的时候满心都是不耐和厌恶,又怎么可能去听柳拂春的嫁妆有什么。再说了,裴青衍自己有自己的傲气,对柳拂春的嫁妆更是不屑一顾。一进茶楼他便被人认了出来,小二诚惶诚恐地到了裴青衍跟前:“裴......裴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小二不说还好,偏偏这小二的嗓门还算清亮,一声“裴世子”几乎喊得所有人都听到了,原本正在听书喝茶的茶客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看到是裴青衍的那一瞬,又像是想起了身份有别,纷纷把头转了回去。裴青衍脸色铁青,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出门的目的,又把怒气忍了回去,沉声道:“方才进来的女子是哪个包房?”小二不敢得罪裴青衍,忙道:“...

主角:柳拂春裴青衍   更新:2025-04-03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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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拂春裴青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全局》,由网络作家“我要睡觉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青衍并不知道这间茶楼是柳拂春的嫁妆铺子,不如说他连柳拂春的嫁妆有什么他都不知道。当初娶柳拂春的时候满心都是不耐和厌恶,又怎么可能去听柳拂春的嫁妆有什么。再说了,裴青衍自己有自己的傲气,对柳拂春的嫁妆更是不屑一顾。一进茶楼他便被人认了出来,小二诚惶诚恐地到了裴青衍跟前:“裴......裴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小二不说还好,偏偏这小二的嗓门还算清亮,一声“裴世子”几乎喊得所有人都听到了,原本正在听书喝茶的茶客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看到是裴青衍的那一瞬,又像是想起了身份有别,纷纷把头转了回去。裴青衍脸色铁青,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出门的目的,又把怒气忍了回去,沉声道:“方才进来的女子是哪个包房?”小二不敢得罪裴青衍,忙道:“...

《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全局》精彩片段

裴青衍并不知道这间茶楼是柳拂春的嫁妆铺子,不如说他连柳拂春的嫁妆有什么他都不知道。当初娶柳拂春的时候满心都是不耐和厌恶,又怎么可能去听柳拂春的嫁妆有什么。
再说了,裴青衍自己有自己的傲气,对柳拂春的嫁妆更是不屑一顾。
一进茶楼他便被人认了出来,小二诚惶诚恐地到了裴青衍跟前:“裴......裴世子......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小二不说还好,偏偏这小二的嗓门还算清亮,一声“裴世子”几乎喊得所有人都听到了,原本正在听书喝茶的茶客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看到是裴青衍的那一瞬,又像是想起了身份有别,纷纷把头转了回去。
裴青衍脸色铁青,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出门的目的,又把怒气忍了回去,沉声道:“方才进来的女子是哪个包房?”小二不敢得罪裴青衍,忙道:“二楼最里间左手边的那个。”
见裴青衍上了楼,原本安静下来的一楼又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比一开始还要热闹,已经没有人想听说书人在台上说什么了,都在讨论今天裴青衍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私会小情人?
还是......秘密找人治疗自己的隐疾?
一个一个离谱的猜测飞到裴青衍的耳朵,让裴青衍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若不是柳拂春,他又怎么成全京城的谈资!
听到外边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拂春镇定自若地喝了一口水,依旧看着外边儿熙熙攘攘的北街,仿佛那个脚步声和她无关一样。
蓦地,门被人“砰”地一下推开,柳拂春的耳边响起裴青衍的声音:“你果然在这里。”
柳拂春这才慢悠悠地回头,看着裴青衍又青又黑的脸色,只觉得好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我又不比裴世子,不敢出门。”
“你!”裴青衍下意识就要上前给柳拂春一个教训,忽然一个人拦在了他的前面,板着一张死人脸,活像裴青衍杀了他全家一样:“裴世子自重。”
“沈拂春是我的妻子!萧公爷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一看到这人,裴青衍心里也是一惊,方才他完全没察觉到房间里还有人,难道是萧公爷指给柳拂春的暗卫?
暗卫依旧面无表情,重复那一句话:“裴世子自重。”
裴青衍直觉觉得这个暗卫相当危险,他很有可能打不过,便颇识时务地站在了原地,却依旧死死地盯着柳拂春:“这是不是你让萧公爷做的?”
柳拂春挑了挑眉,虽然坐着,但气势依旧居高临下:“裴世子有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血口喷人。若不是你,又有谁会传这些流言!”裴青衍黑着脸,“你我夫妻一体,若我的名声不好,你又好到哪里去?”
“现在又说‘夫妻一体’了?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柳拂春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不远处这个嘴脸丑恶的男人。
若是以前,哪怕是在这种情况,只要裴青衍说一句“我的妻子”,她都能开心好久,还会小心翼翼地把这份开心收藏起来,作为裴青衍爱过自己的证据。
但是现在再听见这样的话,她只觉得恶心。
有要用到她的时候就说着“夫妻一体”,没用的时候她便是给沈南意提鞋都不配的人。
“你......本就是我的妻子,谁都知道。”裴青衍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脸色极其奇怪,但在这话说出口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破了什么心里障碍,脸色一下就变得正常起来。
“沈拂春,只要你让萧公爷平息了京城里的这些流言,你依旧是裴家的少夫人,魏武侯世子的世子夫人。当然,回裴家的时候不能带着你肚子里的杂种,但过往种种我都能既往不咎。”
裴青衍边说边点头,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有诚意了,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而他不仅生生忍了下去,还心胸宽广让柳拂春回裴家。
当然,回到侯府后,就是他说了算。
听到裴青衍这异想天开的话,柳拂春差点没笑出来,她再一次刷新了对裴青衍的认知,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以为让她回裴家是什么恩赐吗?
“好啊。”柳拂春冷淡的声音传到裴青衍耳朵里,还不等裴青衍的喜色挂上眉梢,柳拂春便道:“只要你说你之前确实与妻妹有了首尾,现在洗心革面不再与沈南意有接触,并且永远不会再让沈南意靠近自己,不让沈南意进你裴家的大门,你裴青衍的夫人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帮你,如何?”
“你这是在异想天开!这又关南意什么事?”裴青衍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个提议,甚至还恶狠狠地瞪了柳拂春一眼:“南意是无辜的!你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拖无辜者下水!”
面对裴青衍的职责,柳拂春轻笑出声:“看来裴世子的心不够诚,那你我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沈拂春,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红杏出墙还怀了杂种的事情传出去就好听了?”裴青衍脸色铁青,似乎是没想到柳拂春的态度这么冷淡,也没想到柳拂春会这样强硬。
“你这样的人,给我做妾我都嫌脏!”
柳拂春却像是毫不在意裴青衍的诋毁和辱骂,只是在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魏武侯世子,也就这种肚量了。”
“还有,请裴世子记住,我姓柳,名为柳拂春,我和那个沈家没有任何关系。沈南意,她不是我的妹妹,我没有义务对她好,也不会因为你爱屋及乌。更何况,裴世子并非天下女子的良人。”柳拂春见裴青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慢悠悠补了一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裴世子哪一点做到了?”
裴青衍告诫自己沈拂春......不,是柳拂春还在耍小性子,想要博取更多的好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先解决眼下的麻烦:“我可以答应你。”

外头的流言愈演愈烈,甚至自行分成了好几派,一派说裴青衍有那方面的隐疾,要不然柳拂春好歹也算京城中有数的美人,怎么可能忍住两年不碰柳拂春。
一派说裴青衍其实喜欢男人,娶柳拂春一是为了完成和当年沈老将军的约定,二来也是拿柳拂春做挡箭牌,掩盖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
还有一派说裴青衍其实是在为沈南意“守身如玉”,原本裴青衍是要娶沈南意,只是因为婚约没办法才娶了柳拂春,为了报复柳拂春,这才两年都没碰她。只是私底下还和沈南意蜜里调油,浑然不把柳拂春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这流言中竟还有人窥到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可见民众的眼睛真是雪亮的。
裴青衍最近被这些流言蜚语搞得心烦意乱,虽说陛下不在京城,但太子监国,该有的早朝一个不会少。
他现在去上朝都能看到同僚那些或嘲笑或讥讽的眼神,竟然没有一个是觉得他很无辜或者为他气愤的,全都在看他的好戏。
甚至那些他父亲的政敌,或者是和他不对付的人还会嘲讽他两句。偏偏还都是在金銮殿前,他也不能殿前失仪。
裴青衍一开始怀疑是柳拂春派人做的,后来觉得柳拂春只是一个深宅妇人,虽然之前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但他仍然认为柳拂春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就是......萧公爷?
该死!萧公爷怎么会为了一个失贞的女人做这些!还有柳拂春,又是什么时候结识的萧公爷?竟然连萧公爷也会帮她!
裴青衍本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一旦想明白这些流言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萧公爷后,他反而不好轻举妄动了。他身后是魏武侯,但萧公爷背后可是当朝太后,陛下是他的亲侄儿!
这样硬的背景,裴青衍也不是一个傻的,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难道就这样任由流言蜚语中伤他吗?难道让他以后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吗?
裴青衍最近不敢出门,就怕一出门就能听到那些让他抓狂的流言。而沈南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流言影响了,以前三天两头就要来魏武侯府,这下竟然有两天没来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裴青衍等不到陛下回京了,决定去找柳拂春,让柳拂春出面,劝萧公爷收手。
只是柳拂春会答应吗?
若是以前,裴青衍说不定会相当自信,但是那天柳拂春看向他眼里的冷意,和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让他又开始犹豫了。
不管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万一柳拂春还对他舍不得呢?他也不介意在事情摆平之后给柳拂春一个妾室的身份,让柳拂春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
毕竟,都给他头上戴帽子了,他还能容忍柳拂春留在他身边,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宽容了。
只是柳拂春待在顾国公府内,他不好贸然进去,也因为之前的事情不好递帖子,更不敢公然让萧公爷把柳拂春交出来,哪怕柳拂春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他怕裴家被萧公爷报复。
萧家主脉也就剩了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萧公爷和一个半死不活的小的,和裴家不一样。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这个光脚的还不容小觑。
只能等柳拂春自己离开护国公府。
还真被裴青衍等到了一个机会。
那天柳拂春打算去自己的嫁妆铺子里看看情况,从每月的账本上来看,收入一次比一次的钱少,但支出却一次比一次多。她觉得奇怪,便打算亲自来看看。
萧公爷听到柳拂春要出门,赶紧指了两个暗卫和一个会功夫的侍女跟着柳拂春,巧的是,那个婢女正是挽春。
柳拂春刚出门,一直在护国公府附近蹲点的人立马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裴青衍。而裴青衍动身的消息又通过裴青衍身边的人,传到了沈南意耳朵里。
得知裴青衍要去找柳拂春的沈南意差点把手里的帕子绞烂,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作实质冲了出来。
都被萧公爷带走了,裴青衍居然还想着去找她?难不成裴青衍真的对柳拂春余情未了?
她不允许!
沈南意蓦地从椅子上起身,由于动静太大吓了一旁的侍女一跳。
“备马车,我要出门。”沈南意脸色阴沉:她倒要看看裴青衍去找柳拂春干什么。
柳拂春的马车在一间茶楼面前停下,戴着帷帽的柳拂春在翠珠和挽春执意要求下,被搀扶下马车,被搀扶进茶楼。
茶楼里的生意不算很好,但也有茶客在喝茶听书,时不时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原本听书听得正入神的小二察觉到有人进门,赶紧回过神来招待柳拂春一行人:“客官可要包房?”
柳拂春原本也是打算扮作一个寻常茶客,闻言微微颔首,刻意压低了声音:“要一个位置好一点的包间。”
小二立马笑弯了眼睛:“好嘞,客官楼上请!”
直到落座包房,点了茶水和茶点,柳拂春也没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挽春自告奋勇:“姑娘,不如让奴婢去偷偷打探一下。”
柳拂春知道挽春有功夫,从其他人的口中也得知挽春的功夫并不弱,所以挽春一人去打探她并不担心:“好,快去快回,不要暴露自己。”
挽春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包房。
这个包房的位置靠着京城最繁华的北街,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打开窗便能将北街的繁华收入眼底,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柳拂春静静地看着长街上往来的人群,表情无悲无喜,好似一切都和她无关。
忽然,一辆马车驶入她的视线,让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袖中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随即却又放松下来。
她只需要想一想就知道裴青衍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她非常笃定裴青衍是奔着她来的。
看来是这最近几天的流言让裴青衍尝到了嘲笑的滋味吧?
柳拂春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
让她想想,待会儿裴青衍见到她,第一句会是什么?

看着萧公爷铁青的脸色,裴青衍再怎么不情愿,在自己父亲警告的眼神下,也不得不松开了柳拂春。
而沈南意见裴青衍松开了柳拂春,眼底的怨毒更甚:为什么柳拂春这么好命?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让柳拂春身败名裂,让柳拂春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偏偏又冒出来一个萧公爷要保下柳拂春?
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沈南意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也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柳拂春,佯装不经意地问低声嘟囔了一句:“萧公爷怎么偏偏今日来找姐姐?”
“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揣测所有人?”虽然沈南意的声音小,但是柳拂春就在她身边,怎么可能听不见,当即冷笑一声,甩了甩被两人几乎要抓断的手腕,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对萧公爷行礼:“多谢国公爷出手相救。”
她用的是“救”这个字,也是向萧公爷表明自己在魏武侯府过得并不好。
虽然,这可能全京城都知道。
萧公爷垂眸看着身前的柳拂春,再次觉得柳拂春与传言中的不太符合。
传言中的柳拂春性子软弱无能,是一个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人,不然也不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还不离开裴青衍。但今日一见,哪怕方才柳拂春被裴青衍和沈南意蜘蛛的情况下,眼神依旧不见慌乱,现在向他行礼也是不卑不亢的。
很好,很好。
萧公爷心里暗暗点头,面上却道:“举手之劳,比起裴夫人的救命之恩还是不值一提。裴夫人快些起身。”
救命之恩?
柳拂春马上反应过来萧公爷的意思,心下重重一跳:这很有可能是她脱离裴家和沈家最便捷的方式!
心思流转间,柳拂春从容起身,自然地接过萧公爷的话头:“如国公爷所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见此,萧公爷更欣赏柳拂春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正巧,老夫看裴夫人在侯府过得也不怎么样,不若去我国公府小住一段时间,也算是老夫对裴夫人的报答,如何?”萧公爷丝毫不给魏武侯一家面子,直截了当地点出柳拂春在裴家的地位,听在裴家人的耳朵里,不啻于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儿媳妇被外人指责在夫家过得不好,这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行!”裴青衍第一个出言反对,“她是裴家的人,住到国公府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没有人注意到,在裴青衍说出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沈南意蓦地瞪大了眼睛,只是沈南意一直微微垂着头,遮住了脸上的神色,再加上场上所有人被萧公爷这话给惊到了,这才没有人注意到她。
沈南意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
裴家的人......都这样了,裴青衍你还当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是裴家的人吗?
“与妻妹有了首尾的人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还是说你还想再被御史弹劾一次?你猜这次会像上次一样轻松解决吗?”柳拂春面无表情地看着裴青衍,看着裴青衍的脸色从黑转白转青,丰富极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随即,柳拂春没有看裴青衍难看至极的脸色,向萧公爷微微屈膝:“多谢国公爷。”
萧公爷看向其他人,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好似在场的人只要说一句反对的话,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他也管不着的专横。
偏偏萧公爷还真有这样的底气,无论是一门三将军,还是在宫里身为当今太后的胞妹,都让萧公爷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魏武侯不敢得罪萧公爷,只好对着裴青衍摇了摇头。
裴青衍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沈夫人的脸几乎要黑成锅底,她暗骂了一声,想着大好的计划就这么因为萧公爷的出现变成泡沫了。
而沈沐安全程很疑惑:突然就摸出来沈拂春有了身孕,突然就要把沈拂春带出京城处死,突然萧公爷就出现了,突然萧公爷要带着沈拂春回护国公府。
短短一炷香时间内,怎么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沈南意发现周围的人全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愿意说话了,她知道若是真让柳拂春进了护国公府的门,之后再想对柳拂春下手就难如登天。
思来想去,沈南意声音微弱,但是在一片寂静的正堂里格外突出:“姐姐就这么走了,那......今日的事情就不打算给裴世子一个交代了吗?还是说姐姐想要保住那个野男人?”
柳拂春冰冷的眼神落在沈南意身上,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柳拂春转头看向萧公爷,大大方方道:“国公爷,现在能走了吗?裴夫人不用收拾一下吗?”萧公爷也没想到柳拂春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道。
“除了外公给我置办的嫁妆,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柳拂春回答得很果断,“暂且放在这里吧,之后会有时间回来取的。”
之后会来取嫁妆?
萧公爷笑出了声:这位裴夫人,当真是个妙人。
柳拂春就这么跟着萧公爷离开了魏武侯府,在两人离开后,裴青衍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落在那个大夫身上,大步走过去抓住大夫的衣领:“刚才的脉象是真的吗?”
“启......启禀大人......喜脉千真万确啊!草民用全家人的性命发誓!”大夫被裴青衍的气势吓得全身发抖,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
裴青衍心里烦闷,只是烦闷的究竟是柳拂春给他戴了顶颜色鲜艳的帽子还是柳拂春居然真的和萧公爷走了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青衍哥......”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裴青衍转头就看见沈南意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一下子心就熨帖了不少:还是南意懂事。
“南意,怎么了?”裴青衍放轻了声音。

“嗯......目前国公府上的情况?”柳拂春沉吟了一会儿,才给出了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答案。
但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简单,甚至广为流传,谁不知道现在萧家子嗣凋零,整个护国公府内除了萧公爷和萧封戟就没有别的正经主子了。
国公夫人早早病逝,只留下了一个儿子。萧公爷用情至深,不愿续取,一个人将小公爷抚养长大。
后来小公爷上了战场,在边境结识了萧封戟的母亲,两人伉俪情深,在当时也是神仙眷侣,惹人羡慕。
只可惜天妒英才,十五年前小公爷夫妇为国捐躯,只留下了一个尚且还是孩童的萧封戟。
如今萧封戟也是在战场上出的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萧公爷早就不复从前杀伐果断,他只想让自己孙子活下去。就算再也睁不开眼睛,也要有血脉流传下去。
不然他又怎么对得起萧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儿子和儿媳?
现在萧家看着是在京城里显赫无比,没人敢招惹,那也是知道萧家后继无人。只要萧封戟醒不过来,等萧公爷去世,就没人能顶萧家的门户了。
陛下和太后也是同情萧家的情况,再加上还有层姻亲关系,所以对萧公爷也是能帮则帮,很多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这个问题,挽春也有点惊讶,似乎是不明白为何柳拂春要问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但惊讶归惊讶,挽春还是回答了柳拂春的问题:“回姑娘的话,目前府上只有国公爷和小公爷两位正经主子,没有夫人或者是小姐,也没有表小姐,现在掌管府中中馈的是李管家。”
她只是问一下府中的情况,为什么要告诉她谁在掌管中馈?她一个外人知道这样的事情真的好吗?
柳拂春腹诽了一句,却也能猜到挽春的心思。
毕竟已经有十多年不曾出现正经女主人的护国公府,忽然来了一个姑娘,虽然这个姑娘的身份有点尴尬,但几乎人人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柳拂春面上不显,像是没听出来挽春这话里的暗示一样,换了一个问题:“国公府上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吗?”
“这个是没有的,只是姑娘需要注意,最好还是不要去书房,那是国公爷和小公爷议事的地方。还有若是姑娘......,那凌霜院和慈安院也尽可能不要去为好。”虽然挽春心里有猜测,但是没被证实之前,她还是没把话说死。
“一个是小公爷的院子,一个是国公爷的院子?”柳拂春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
如果没意外,她要在这里待到生产之后,那起码还有半年,还是尽早知道一些情况为好。
她不是那种心安理得说着“不知者不罪”的人。
“那府上有什么禁忌吗?比如不能提某个人或者不能说某件事那种?”柳拂春想了想,又提出一个问题。
挽春没有跟上柳拂春的思维,尚且不能理解柳拂春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摇了摇头:“这个没有,还请姑娘放心在这里住下。”
柳拂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要问什么了,不等她说什么,外面忽然匆匆跑进来一个婢女,向坐着的柳拂春行了一礼:“姑娘,国公带了太医过来,说是要给姑娘把脉。”
“有劳国公费心,快请进来。”柳拂春也是没想到萧公爷的动作这么快,这才到国公府多久啊,连太医都请过来了。
而且太医是不能私自给非皇室的人看病的,除非是有了皇上的首肯。否则被发现轻则贬官,重则会丢了乌纱帽的,两个都是。
也就是萧公爷,关系够硬,后台够大,才能请来太医,甚至可以让一个太医住在国公府上。
柳拂春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脚步声,下一瞬萧公爷和一个胡子花白,看上去颇为仙风道骨的小老头儿走了进来。
“阿春,这是太医院最擅长照顾胎儿的李太医,给你看看。”萧公爷带着笑,把身后的李太医拉出来,“老李,你可得上心点。”
李太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呵呵的:“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来看你孙子呢,没想到是孙媳妇啊。”闻言,萧公爷佯装不悦:“老李,别瞎说,没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说着,萧公爷还非常刻意地看了一眼柳拂春。
看到萧公爷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柳拂春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当然明白萧公爷这么大反应是为了什么,但是如果是萧公爷身边的人,她倒是不介意有这样的误会。
不管是萧公爷还是她自己,都会澄清的。
听到萧公爷的话,李太医颇有些无语:都来让他诊脉了,能是什么事?人家好好一姑娘,若不是怀了你孙子的孩子,你会这么上心吗?
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孙媳妇呢,难道这传出去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好听了?
不过,他看着这姑娘怎么有点眼熟啊?
先前在魏武侯府发生的事情毕竟只是侯府内部发生的事情,也没过多久,自然没传到李太医耳朵里。
他觉得柳拂春面熟还是之前沈老将军没过世的时候,那时候柳拂春每逢月事就疼得脸色苍白,严重的时候甚至浑身无力,像被马车碾过一样。
沈老将军不忍外孙女受苦,专门带了柳拂春去看李太医,开了点调理身体的药。
好几年过去了,曾经还带着稚气的豆蔻少女如今成了浑身尖刺的裴夫人,都说相由心生,现在的柳拂春比起未出嫁前,脸上满是倦容。
李太医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柳拂春,越看越觉得眼熟。
柳拂春不甚在意,坦然地伸出手放在桌上,看向李太医,微微笑了笑:“李太医,好久不见。”
李太医终于想起来柳拂春是谁了,但正因为知道,才更震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公爷:“就算封戟如今醒不过来,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把人家的夫人给强抢了过来吧?”
“你这是什么话?”萧公爷的脸色一下黑如锅底。

小老头儿自从上次收了那个看起来就有来头的人的五十金后,再看柳拂春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起来:这哪里是怀了孽种不知检点的女人,分明就是带着散财童子的大仙人!
或许是小老头儿的目光太过明显,柳拂春下意识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冷声再问了一遍:“药准备好了吗?”
小老头儿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夫人可要想好了,这药伤身得很,只能在小老儿这里服用,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小老儿可担待不起。”
还有这样的规矩?柳拂春的眉头拧得更狠了。
她原先想着在这个郎中这里拿了药回去自己服用,但转念一想,在侯府里服用人多眼杂,万一被什么人看到了捅出去,反而不利于她的计划。
这么想着,柳拂春微微颔首:“依你所言。”
“夫人......”翠珠有些不解,在这里轮胎?那多不干净啊,还只有一位敲竹杠的郎中。
柳拂春拍了拍翠珠的手,示意她别急。
听到柳拂春同意了,小老头儿自己也是松了口气:万一这位夫人执意要把药带回去,服用了却没见落红,那可说不清了。
“夫人可带了能换洗的贴身衣物?”小老头儿问道,毕竟落胎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必然落红,可若是让这位夫人整身衣服都换了传出去难免有风言风语,他也不想得罪那天来找他的大人物。
柳拂春道:“自然有的。”
为了防止意外,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出门都会在马车上备上一两套衣物。
只是......
似乎是看出了柳拂春的犹豫,小老头儿道:“夫人放心,小老儿不会靠近夫人,一切由小老儿的夫人代为照顾。”
“只是在落胎的时候,这位姑娘不能进去。”小老头儿看向柳拂春身后的翠珠,见翠珠面露不忿,赶紧道:“小老儿的夫人也略通医术,附近有什么人家需要接生的也是小老儿的夫人帮忙,这点夫人大可以去查证。”
“只是这小产也是产,若是姑娘进去了,反而扰乱了小老儿夫人的心,可就要事倍功半了。”
闻言,翠珠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遵循大夫的说法。
到了后院,果然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到自己丈夫带着一个满身珠翠的年轻夫人进来,就知道这是丈夫一早便和她说过的那个务必得保胎的夫人。
她和小老头对视一眼,确定了信息,没什么表情地放下了手里正在晾晒的草药:“老头子,这是来看病的病人吗?”小老头儿配合老婆婆演戏:“这位夫人要落胎,到时候你在身边看着,随机应变。”
老婆婆点了点头,看向柳拂春:“夫人,那药性子烈,落胎的时候痛苦万分,若是夫人不想受这种折磨,还是别落胎了。”柳拂春执意要落胎:“不必了,还是尽快把药准备好吧。”
“这样吧,那药性烈,寻常女子少有承受得住的,不若我给夫人开一剂麻沸散,保管夫人醒来的时候麻烦全无。”小老头儿一摸胡子,眼珠转了转。
柳拂春只当是小老头儿怕她死在这里,也就没有多心,再加上翠珠也在这里,而且她来找大夫这件事除了她和翠珠,没人知道,应该不存在沈母或者沈南意要对她下手这件事。
若是没有这些情况,谅这个郎中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她下手。
柳拂春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被带进厢房前,柳拂春对守在外边儿的翠珠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翠珠仍然很担心,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您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对夫妻?”
“他们在这里也算是开了几十年的医馆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柳拂春的冷静并不是空穴来风,早在决定要来这个医馆前,她便让人查了一下这个医馆。
算是不功不过吧,没什么大的成就,却也不是很无能。最重要的一点,这个郎中,他虽然贪财,却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这个上一次柳拂春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贪财却不贪得无厌,这样的人,做事自然有几分自己的底线。
柳拂春安抚了一下翠珠,便转身进了厢房。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早就把床铺整理好了,身边是她带来的换洗衣物。
“夫人放心,醒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老婆婆话不多,说完这话后就站在一旁,不多说话了。
很快,郎中便带着两碗药过来了。
“这一碗是麻沸散,一碗是落胎的药,夫人若是想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若是郎中让她赶紧喝,说不定柳拂春还要多个心眼。但反而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反倒让柳拂春的戒心又消散了一点。
柳拂春先喝了麻沸散,又喝了那碗落胎的药,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老婆婆试探了一下,确定柳拂春是真的睡着了,赶紧掀开柳拂春的衣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色鸡血洒在柳拂春的腿间,模拟出真落胎的样子。
事实上,那两碗汤药既不是麻沸散也不是落胎药,而是安神汤和安胎药。顶多就是安神汤里加了点能让人手脚绵软无力的药,让人更觉得这是落胎后身体虚弱了。
收了钱,那小老头哪敢真拿麻沸散呢?
安神汤的效果并不久,约莫是一炷香的时间柳拂春就醒来了。一醒来她便觉得浑身无力,她看向床边的老婆婆,有气无力道:“好了吗?”
老婆婆赶紧道:“夫人的烦恼已经过去了,之后只需要注意养好身子,别见风别碰凉水,把这个月子好好坐过去就好了。调养好了,以后照样是能生养的。”
生养......柳拂春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讽刺。
偌大的京城,谁又值得她豁出半条命去为他生儿育女呢?
人心易变,昔日誓言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了。
“夫人既然醒了,老婆子我便让夫人的婢女进来服侍夫人洗漱了。”老婆婆说完,忙不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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