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宴修檀舒卉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清扬婉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常年在国外生活,给小费是基本的。这可把檀舒卉给看呆了,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裴景淮温和的露出笑意,“为我太太服务,这是你应得的。”他好似故意放柔了语气,才让工作人员有胆子接过钱。瞧着眼前的画面,檀舒卉没忍住“扑哧”笑出来。“裴先生,看来你还要时间适应国内的生活。”从未发现,她的未婚夫这般有趣。是她从前只一心扑在姜宴修的身上,这才忽略了身边真正能让自己发笑的人。此刻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愚蠢。看她一改刚才的难过样子,那张近在咫尺的笑容,让裴景淮的也不觉露出一丝笑意。她开心,挺好。檀舒卉不常笑,乃至于都未发觉自己的笑容有多璀璨,甚至有些迷人的明媚。裴景淮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以后,我会让你笑得更多。”他挪开了自己的眼神,稳住心神。无论是出...
《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常年在国外生活,给小费是基本的。
这可把檀舒卉给看呆了,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裴景淮温和的露出笑意,“为我太太服务,这是你应得的。”
他好似故意放柔了语气,才让工作人员有胆子接过钱。
瞧着眼前的画面,檀舒卉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裴先生,看来你还要时间适应国内的生活。”
从未发现,她的未婚夫这般有趣。
是她从前只一心扑在姜宴修的身上,这才忽略了身边真正能让自己发笑的人。
此刻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愚蠢。
看她一改刚才的难过样子,那张近在咫尺的笑容,让裴景淮的也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她开心,挺好。
檀舒卉不常笑,乃至于都未发觉自己的笑容有多璀璨,甚至有些迷人的明媚。裴景淮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以后,我会让你笑得更多。”
他挪开了自己的眼神,稳住心神。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檀舒卉答应和他订婚,至少说明她已经没那么爱姜宴修了。
檀舒卉的脸有些发烫。
她低垂着眼睑,睫毛微颤,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只有她和别人表白的份,那个人还是姜宴修。
被别人表露心迹,她也是头一回。
她讷讷地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带些少女特有的羞赫,双手绞着衣角并未停止。
抬头望去,裴景淮双眼明亮,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她从前为什么会拒绝这样的人呢。
一定是被姜宴修下了降头。
好在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
回去后,檀舒卉让佣人将画挂在了公馆的大厅中央。
画卷很美,比方才在外面欣赏的时候还要美,乃至于檀舒卉看到了半夜才上楼入睡,也忽略了身后那道一直凝视着她的目光。
那目光柔和而深邃,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进心底。
夜风微凉,裴景淮看着灯光熄灭,才缓缓收回视线,嘴角挂着浅笑。
第一回合,他赢了。
......
一夜无眠。
清晨,檀舒卉是被手机上的讯息吵醒的。
看着页面上清晰的“弹劾新任董事长”字眼,她冷笑一声,随即起身收拾妥当后去了公司。
“作为老檀总的孩子接手公司我们没有意见,但是她要有能力。”
“对啊,这才刚接手公司就要结婚,是准备把公司送出去吗?”
“吴叔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会议室,股东们纷纷产生质疑。
坐在最后面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得意。
“你们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问我。”
檀舒卉推门而进。
吴叔急忙给她推开座位,失望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大小姐刚回来就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大小姐公司不是让你玩过家家。”
“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公司毁掉的。”
檀舒卉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冷笑。
“七天为期限,我会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力,七天过后再说其他的。”
众人震惊,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
“好。”
股东咬牙,他们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在这七天翻出花来。
“大小姐这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等人走后,吴叔担忧道。
据他了解,大小姐一直跟在姜家少爷身后。
并没有进过公司。
“我有分寸。”
吴叔不再多说。
总归有他在,不会让大小姐吃亏。
檀舒卉给裴景淮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情况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连三天檀舒卉都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让进。
“我看她是在里面偷偷哭呢。”
“如果实在不行就赶紧认输吧。”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可不想因为她的胡闹给没了。”
公司里一时间怨气连天。
吴叔好几次看着檀舒卉眼底的青黑,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应是咽了回去。他了解,身为檀家人,檀舒卉如同老东家一样拥有不服输的劲头。
他将檀舒卉的餐食拿出去准备扔掉,然而开门的瞬间却瞧见迎面走来的裴景淮。
吴叔神色一喜,转身喊道:“檀总,裴先生来了。”
看着门口的男人,吴叔露出了笑意。
裴景淮走进办公室,目光落在檀舒卉疲惫却坚定的脸上,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几日不见,檀舒卉墨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倾泻。
她抬头,望着裴景淮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仍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能处理好。”
“不是说今天回回家吗?”
裴景淮挑眉问道,不等檀舒卉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未婚妻,或许你可以不用这么拼?”
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檀舒卉握着钢笔的手微顿。
她有很多的身份,姜家的养女、姜宴修的舔狗、以及檀家的大小姐,其次才是裴景淮的未婚妻。
檀舒卉沉默了一会儿,裴景却蓦地笑了,“开玩笑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若是檀舒卉能再细心一点,定会发现他脸上的笑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敷衍。
裴景淮收起笑意,褪去外套后露出常年健身完美的身形,又将袖口轻轻卷起,“来,喝汤。”
听见这话,檀舒卉才注意到男人手上一开始提着保温桶。
空气中弥漫着治愈的香味。
檀舒卉一扫刚才的疲惫,眼睛亮亮的。
“我等不及了。”
裴景淮将保温桶的饭菜拿出来一一摆放好。
“这是我今天跟着保姆学的补汤,尝尝味道。”
他动作熟练的汤盛出来。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对于做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怨言。
将汤碗搁置在檀舒卉面前,裴景淮轻声说:“先吃饭,别累垮了。”她接过碗,浅尝了一口。
“好鲜!”
檀舒卉赞不绝口。
裴景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喜欢就好。”
这几天在公司,檀舒卉饮食上还算应付,陡然吃上了熟悉的味道,难免胃口大开。
她吃的满足,裴景淮也不言语,只是陪在一侧时不时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指点一二。
一顿饭下来,檀舒卉不仅食指大动,就连原本无头绪的工作都有了新的企划。
“裴景淮,多谢你。”
“宴修哥怎么样?妹妹原谅你了吗?她是不是特别开心?”是不是已经住进医院了?
苏梦卿的电话刚打过来就被男人无情地挂断了。
看着黑屏的手机,她有些疑惑,不放心的开车出去找人。
绝对不能让檀舒卉那个小贱人又可乘之机。
她开车找到姜宴修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喝酒,想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他怀里,刚靠近就被男人掐着脖子压在了身下。
“宴...宴修哥,你干什么?”苏梦卿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刚才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姜宴修语气阴狠,明知道檀舒卉对玫瑰花过敏还要让他去送。
苏梦卿心尖一颤,难道她做的事情让姜宴修知道了?
眼光流转,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的直掉眼泪,“是我做错什么让妹妹误会了吗?对不起,我跟妹妹认识没多久,没想到她会生气。”
姜宴修盯着苏梦卿看了良久,最后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他误会了,苏梦卿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怎么可能会知道檀舒卉那么多事情。
苏梦卿调整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沙发上。
眼底闪过一抹愤恨,肯定是在檀舒卉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才会这样对她的。
平日里姜宴修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如此羞辱她?
“宴修哥,是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只不过无论她说什么姜宴修都没搭理过她,仿佛将她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
苏梦卿垂眸,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这下姜宴修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苏梦卿心里嫉妒的发疯,不断地告诉自己楚姜宴修并不是真的喜欢檀舒卉,只是掌控欲太强了。
“说说看。”
姜宴修的声音沙哑,可能是酒喝得太多了,脑子晕沉沉的早就将白天郑舟鸣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宴修哥不小心出了车祸受伤,妹妹肯定会很担心的。”
姜宴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苏梦卿。
几小时后檀舒卉收到了一条消息,还有一段血淋淋的视频,让人毛骨悚然。
“小舒,哥哥知道你还在生气,只是哥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能不能来看看哥哥?哪怕就一眼也好。”
声音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能断气。
檀舒卉穿着一件短袖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文件,胳膊上还隐隐带着白色的药膏,
这是今天早上裴景淮出门之前给她涂了药,其实经过一晚上她的过敏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裴景淮不放心而已。
檀舒卉收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姜宴修在骗她,可是心里面下意识的慌乱还是骗不了自己。
挣扎许久,她还是换上衣服出门了。
就看一眼,如果姜宴修真的出事的话,姜奶奶也会伤心的。
当她的车子停在目的地发现真的是医院的时候,檀舒卉脚下的步伐不断地加快。
......
“裴总,檀小姐出门了要我们拦下来吗?”
接到电话的裴景淮正在电脑上听一段录音,是昨天姜宴修两人密谋的事情。
“不用,让她去。”不去怎么能死心呢?
裴景淮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经过的车辆,愉悦的勾唇,马上姜宴修就能彻底出局了。
医院,302病房。
檀舒卉站在门口良久,从窗户外面看过去,只能模糊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具体伤成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
这一刻泪水像是决堤的堤坝,一颗颗地往下掉。
颤抖着手指搭上门把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面前的门打开。
只是在看清楚病房里人后,瞳孔地震,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没有动。
“宴修哥我就说这方法管用吧,妹妹那么担心你怎么会不来呢?”
本应该命悬一线的姜宴修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着怀里女人的投喂。
哪里像是出车祸的样子。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出车祸对吗?”檀舒卉声音沙哑,自嘲般笑了。
“你这是什么话?就这么盼着哥哥出事啊。”
在看到檀舒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对檀舒卉的态度也回到了从前。
“既然已经不生气了,那今天晚上你请大家吃顿饭就当是这段时间的赔罪了。”
“对了,还要多亏了卿卿的帮忙,你记得给买礼物感谢人家,我看新能源的那个项目你就让给卿卿吧。”
“真的吗?可是这是妹妹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项目。”苏梦卿犹豫的看向檀舒卉,眼里却清晰的带着势在必得。
“我再给她安排别的项目。”姜宴修笑得一脸纵容,在他眼里所有的事情都回归了正轨,只不过想到裴景淮,他眉头皱起。
“赶紧跟那个男人分手,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那种人,真让人恶心。”
他这话引起哄堂大笑,尤其是他身边的狐朋狗友。
“妹妹既然这么缺男人,当初怎么不找我们帮忙?看在宴修哥的份上,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会反抗的。”
几个人下流地将视线放到檀舒卉身上,这么好的身段如果能让他们享受一番的话,说出去也特别有面子。
“你们都注意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回来的,别又给我气跑了。”
姜宴修佯装生气地骂道,只不过他心里特别清楚,檀舒卉不会走的。
檀舒卉眼神冰冷地看着病房里的人,不入流的话更是一句接一句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了。
“所以你不仅没有出车祸,还跟他们联起手来一起骗我,对吗?”她仿佛自虐般,再次问道。
病房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怎么能是骗你?”姜宴修有些不高兴,但是考虑到才刚把人哄好,语气缓和了很多,“我只是想办法给你找台阶下来而已。”
“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你如果还生气的话,我让苏梦卿给你道个歉。”
一旁的苏梦卿倒还真听话地站起身,非常认真地给她道了歉。
“呵!”檀舒卉冷笑出声,本来还闹哄哄的病房突然变得安静。
裴景淮始终站在二楼的窗台上望着,眼眸深邃,手边的电话声传来,“裴总,你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嗯。”
挂断电话,裴景淮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
今夜檀舒卉过去会是什么结局,他不用想都能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宴修就算能改也改不到哪里去,始终是卑劣之人。
他们是相同的人,为达目的不罢休。
......
檀舒卉赶到包厢门口时,恰巧撞上苏梦卿从里面出来。
苏梦卿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裙,衣衫不整,嘴上的口红也花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檀小姐,来的正好。”苏梦卿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
檀舒卉心沉了沉,告诉自己,她会来只是出于姜家的看顾之情,用不着在意这些。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抽痛。
她推门进去,把楼下顺手买来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还没等开口,就看到姜宴修眼神冰冷:“你来做什么?滚!”
檀舒卉听他这么说,也来了气,“姜宴修,是你自己在电话里说......”
“说什么?”姜宴修打断她,“说我对不起你,说我其实离不开你?”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那都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是那么好骗啊,像以前一样,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檀舒卉听着这话,颤抖着握紧了拳头,内心一片冰凉。
她再次被姜宴修给耍了。
是她自己太天真,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姜宴修会回心转意,到头来又成了个笑话。
檀舒卉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今晚我来只是来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了。”
撂下话,檀舒卉转身便要离开。
姜宴修却突然站起,一把拉住了她。“这么急着走?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戏谑。
檀舒卉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没必要了,游戏到此为止。”
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门外的寒风似乎也在为她呼啸。
她就不应该再对姜宴修抱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既然要结婚了,就该把他忘的干干净净才对。
檀舒卉离开包厢,麻木地倒掉醒酒汤,平复了一下心情,给裴景淮打去了电话。
那边几乎立刻就接通了,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打过来,“怎么了?”
“裴景淮,你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她话语中满含憋屈,听上去像是哭过了般。
裴景淮顿了顿,却是道:“你哭了?”
檀舒卉有些诧异,她确实很难受,也红了眼眶,但是刻意控制着没哭出来,说话应该也没有鼻音,裴景淮是怎么听出来她哭了的?
见她不回答,裴景淮接着道:“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
“行。”
两人很快碰了面,一起慢吞吞地走在傍晚的街道上。
虽然不知道裴景淮是出于什么原因约自己散心,但是毕竟订了婚,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微凉的晚风吹过,檀舒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一件温暖的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裴景淮明明是阔别已久的‘陌生人’,这个男人却总让她感觉到一种恰到好处的体贴,相处起来很舒服。
男人温和谦逊,既贴心,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谢谢。”
檀舒卉道谢,抬头看到前面的广场上摆着不少画,应该是展出。
奇怪了,这个时间,这条路人又不多,怎么会有画展?
偏偏檀舒卉从小就对这种艺术相关的东西感兴趣。
二人进入展厅,今天展出的是一个匿名画家的作品。
他的画很有特点,色彩用得尤其大胆,尤其喜欢用撞色。
特别爱红配绿,蓝配黄,紫配青。
这种颜色搭配在一块通常会让画面很不和谐,但在这位画家的笔下却做到了色彩融合,一点都不突兀。
檀舒卉在一幅戏水鸳鸯的画前站住了。
这幅画别有韵味。
寻常人作戏水鸳鸯,水面通常是青色,但他偏爱用绿蓝,鸳鸯也不是写实派的棕色,而是用了鲜艳的红色。
檀舒卉往后退了几步,更发现了这幅画的玄机。
近看是鸳鸯,远看却是一个人的心脏。
简直是巧夺天工。
“女士,这幅画是我们今天的首推呢,你眼光真好。”
展馆中的工作人员察觉到他们二人一直在观察这幅画后上前介绍起来,“就是画作的价格有些昂贵,毕竟这位画家在国外知名度很高,这回是头一次在国内公开展览。”
“今天也有不少人看中这幅画,但都被高价吓退了。”
“多少钱?”檀舒卉问。
工作人员伸出几个手指,“单位是亿元。”
檀舒卉失笑,那确实昂贵。
哪怕她现在重新回到檀氏集团,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把这幅画拿下来,就当我送给这位女士了。”
裴景淮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那位工作人员听了很不屑,开始了讽刺起来:“送?先生你确定要这副吗?这幅归属于藏品,购买是需要验资的......”
不等他说完,裴景淮就已经把自己的黑卡递出去了,并且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看到那张完美的脸时,工作人员捂住了嘴巴。
“裴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把画拿下来送给我的未婚妻吧。”裴景淮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仿佛从古典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一旁的工作人员还在犯花痴,直称赞檀舒卉福气好,还让其他人去把画包起来。
檀舒卉瞳孔骤缩,心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她推辞道,甚至主动上前去阻止工作人员刷卡。
可无论檀舒卉说什么,裴景淮都坚持己见,眼神坚定而温柔:“你喜欢就好,其他的无需多虑。”
工作人员将画作交到檀舒卉的手中,满嘴好听的话:“鸳鸯是好意头,那就祝裴先生和裴夫人百年好合,恩爱白头!”
“好,小费。”裴景淮递过去面额一百的美元。
听到裴景淮这么说,姜宴修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确实有几分眼熟。
檀舒卉长了张清纯白/皙的脸,高中时有不少追求者。
姜宴修当时管她管的严,从来不让她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其中一个暗恋者让他印象深刻,家世好,样貌好,现在想想,的确长的和裴景淮有几分相像。
只是这婚约是怎么变出来的?
看来,檀舒卉待他,也不是知无不尽。
不知道为什么,姜宴修此时除了愤怒,还有些说不出的慌乱。
他从小骄纵,几乎从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怼过。
姜家虽说是商业世家,跟裴家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理智告诉他不能得罪裴家,姜宴修只能闭了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转头就出了门。
“谢谢。”
檀舒卉对裴景淮道谢。
她没想到,明明自己和裴景淮只见过寥寥几面,他却愿意帮自己说话。
至于他说的高中就认识,檀舒卉只觉得是他随口一说,没有多想。
“你是我明面上的未婚妻,裴家不至于这么好欺负。”
裴景淮低声道,眸色却晦暗不明。
檀舒卉抿唇不语,显然是认可裴景淮维护的举动,不过是在捍卫裴家的面子。
哪里是在乎她呢?
入夜,景云会所。
“宴修哥,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舔狗结婚了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咱们宴修哥的魅力,那不是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吗?”
“不过裴少眼光太差了,竟然娶一个咱们宴修哥不要的女人,啧啧啧,这接盘侠当得他是心甘情愿。”
听着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在议论着今天的婚事,姜宴修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怒之下,摔碎了一个酒杯,吓的怀里的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
“叫什么,不会伺候就滚一边去!”姜宴修怒吼。
他拼命往自己的嗓子里灌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样子都让那群人疑惑了。
这还是他们的宴修哥吗?
从前不是不在意那个妹妹吗,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不知多少杯下肚,胃里被酒精烧得火辣辣地疼,姜宴修捂着嘴突然干呕起来。
怀里的女人伸出手想要扶他去厕所,被他狠狠甩开:“滚开!什么东西也敢碰老子!”
姜宴修满脸通红,醉意上头,差点拿手机都拿不稳了。
“宴修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一个舔狗伤心,干脆咱们再给你找一个啦。”
“诶,她不是结婚了吗?咱们就试一试她,看看她会不会来找宴修哥,到时候裴少知道了又是什么好脸色。”
“好主意,快打!宴修哥快给你的小舔狗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这些话都被姜宴修听了进去。
檀舒卉不就是要闹一下脾气平衡一下吗。
好,他准了。
但是闹脾气归闹脾气,他给台阶她要是不下,那就是檀舒卉不懂事了。
姜宴修眼神迷/离,连手机都拿不稳,干脆让怀中的女人打过去开免提。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但却没有声音。
“喂,过来接我,会所老地方,别生气了嘛,乖。”
姜宴修好声好气哄着。
另一头的檀舒卉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心中却冷笑。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檀舒卉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
从前,都怪她看不清姜宴修的戏弄。
见她不说话,姜宴修却丝毫停不下来,低沉的声讨从电话那头继续传来:
“小舒,哥哥错了,你不要和哥哥发脾气了好不好?”
“你忘了从前哥哥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那个裴什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对你有我对你这样好吗?”
“你过来接哥哥,咱们再好好谈谈,你不要因为一时用气耽误了自己的终生。”
姜宴修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不知是醉了还是真伤心。
他就不信了,他都这么用心劝了,难道檀舒卉还会不来?
那是一个打一巴掌给几颗甜枣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色。他这么真心实意,裴景淮那个冷面阎罗还能比他更真心不成?
檀舒卉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着,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这些哄人的话,姜宴修有多久没和她讲过了?
她也不太记得了。
光是回想起从前他的好,眼睛就会发涩。
可是她已经和裴景淮订婚了。
订婚之后裴景淮为了增进二人的感情就主动搬进了檀公馆。
保姆和佣人们都到了,现在的檀公馆和前几天那个满目残骸可不一样了,温馨得很。
见她僵直着瘦弱的身板,裴景淮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出现。
“怎么了?”
他有意询问,头发上还带着几滴水珠,衣领呈“V”字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檀舒卉挂断电话,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伤了裴景淮的心。
“是他打来的吧?”裴景淮用毛巾将自己头上的水珠擦拭干净,靠在书柜上问。
探究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她。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和我订婚也只是权宜之计。”
檀舒卉也有些难过,“不是的。”
“无妨,你要是想去就先去。他是什么样的人,估计今晚你就能看清了。毕竟那间屋子里,应该不止一位女人。”
“没准儿还有他的相好,那位新胜任的助理应该都在。”
裴景淮每说一句话,檀舒卉的手就握紧半寸。
男人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檀舒卉疑惑抬头。
裴景淮举止温柔的将她耳际的秀发挽起,又牵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吻,“你是我裴景淮的未婚妻,是檀家的大小姐,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用卑躬屈膝。”
“明白吗?”
他那双如墨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檀舒卉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她低头看着彼此交握的手,心中仿若被毒蛇缠绕。
将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驱赶,檀舒卉觉得自己多想了。
思绪拉回,耳边是裴景淮的声音,“如果一会他真的给你难堪,记得直接回来。”
见檀舒卉默然点头,裴景淮松开手,缓缓转过身去。
凝视着他宽厚的臂膀,檀舒卉感受着指尖的温度,有些迷茫。
裴景淮的手快触及卧室的门时,檀舒卉忍不出出声,“对不起,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换了一身常服,开车出门了。
闻溪山庄。
檀舒卉穿着一身棕色风衣出现在熟悉的独栋西洋大别墅面前。
风里带着一股凉意,将她黑卷发的长发吹起。
别墅门前积了不少枯叶,踩上去便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推开大门,里面的景象更是一片苍凉。
这就是曾经的檀家公馆,是她从出生时到未去姜家时一直生活着的地方。
要不是父母突然出了意外,她也不会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家。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偏偏姜宴修又对她那样好,一个小女孩又怎会不沦陷。
听到外头的声响,别墅里面就探出一个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扫帚。
看到檀舒卉眼里满是意外和惊喜,“大小姐,你回来了!”
“吴叔,好久不见了,怎么是你在......”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檀舒卉眼眶发酸。
吴叔是她父亲檀明谦的心腹。
家中出事那天她还年幼,根本没有办法接手和管理整个檀氏。
如果那时父亲将檀氏集团交付给她,势必会被姜家乃至其他家吞噬。
为了保住檀氏集团所有的股份,檀明谦便在奄奄一息之际将整个集团都给了吴叔,并让他把檀舒卉送去姜家寄养。
她在姜家长大的这些年,姜家待她还算不错,尤其是姜奶奶。
本来她已不打算管集团的事情,毕竟这些年吴叔搭理得确实好。
有吴叔在,她很放心。
幸好看清了姜宴修,否则真是害死了自己。
“大小姐快些进来吧,我不清楚你今天回来,宅里的保姆和佣人们还没来呢,说是要过些时日,这几日怕是要委屈一下大小姐了。”
吴叔擦掉自己脸上的汗,进屋去给檀舒卉倒了一杯热茶,“略为简陋,大小姐先将就一下吧。”
檀舒卉接过,望着这熟悉的香味,心中很是感慨。
吴叔又转身进入里屋,檀舒卉欲询问时手机响了。
那特殊的铃声从前是她给姜宴修设置的。
寻常人都是默认铃,只有他不一样。
那又能怎么样,在他眼里这些行为都是舔狗。
现在这个铃声已经属于她的未婚夫裴景淮。
三日后订婚宴,悦澜公馆
看着手机屏幕上醒目的几个大字,檀舒卉的心波动了几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订婚宴的日期已定,从前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
她和姜宴修都要各奔东西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檀舒卉抬眸,吴叔已经拿出了一沓合约。
“既然大小姐打算回来了,那这檀氏集团的股份就都归还给大小姐吧。”
吴叔适时拿出股份转移书交给檀舒卉,希望她能够签字。
檀舒卉并不打算拒绝。
她仔细看了合同里的每个字,细细跟自己暗中调查的公司财务对了一遍,再一次感叹吴叔的忠心和能力。
这么多年能将檀氏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将集团收益翻了好几倍,实属不易。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外头传来骑车急刹车的声音,又将门口才扫好的枯树叶吹散,乱作一团。
“这就是以前的檀公馆?也太破旧了吧。”
听这熟悉的声音,檀舒卉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人。
姜宴修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做客人的拘谨。
“我不过就是去看卿卿一眼,你怎么又闹脾气了?还跑回本家来。”
“奶奶让我来找你回家一起参加家宴,这又是谁?”
姜宴修本以为她一个人在家,没想到她面前还站了一个系着围裙,腰挺得笔直的三十出头的男人,眼睛上还戴着黑边眼眶。
瞧那身板,姜宴修的脸色悠然沉了下来。
“我只是去照顾一下卿卿,你有必要回来找个男佣吗?这又是哪里来的不正经,赶紧和我一起回去!”
不知为何,他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
吴叔很是恭敬回话:“姜少,我是从前檀董事长的秘书。”
“哦?是你啊,狗腿子。”
姜宴修想起来了,上下打量着吴叔,“保养得不错,你真实年龄应该有四十好几了吧,整得跟夜场男模一样。”
“哥!”
檀舒卉开口呵斥,“吴叔这些年照顾檀氏集团有功,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他。”
“有功?你不要说胡话,我们姜家把你抚养长大难道没有功吗!”
“檀舒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你现在敢为了这么个外人跟我吵架,还离家出走?”
姜宴修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姜少说话也要注意分寸。我们檀氏集团的大小姐只是寄养在你们姜家,年龄到了自然是要回归本家的,何来离家出走一说?”
“这里,才是大小姐的家!”
吴叔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走,跟我回家!”
姜宴修可不信这套说辞。
檀舒卉在他面前做了这么多年舔狗,对他唯命是从。
他说的话,她还敢违逆不成!
谁知下一秒,檀舒卉毫不留情甩开了他的手。
“哥,你也知道我是寄养在姜家的,这些年的费用我已经估算了一个只高不低的费用单放你那了,姜家对我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
“现在我是檀氏的大小姐,不是你在姜家的妹妹,姜家的家宴我自然不会参加。”
听她语气中的冷漠,姜宴修的心一阵绞痛。
他置之不理,狠厉瞪着檀舒卉:“好,你最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后悔!”
门外再一次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才打理好的枯树枝再一次吹得满院子都是。
吴叔奇怪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无动于衷的檀舒卉:“大小姐,你不用去追姜少吗?”
这些年檀舒卉对姜宴修如何,他多少都听闻过一些。
儿孙辈们的事情,他是不会管的。
只是万一是良人,他也不忍心因此让大小姐错失。
“不必理会他,吴叔,你也别弄了,这些事还是等保姆们来了再弄吧。”
“你同我讲讲这几年集团里负责的项目和收益,越具体越好,我希望回来之后马上能够接手集团的业务。”
她不要做花瓶。
那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姜家养女,那个懦弱一心只会谈好姜宴修的檀舒卉死了。
现在她是檀氏集团未来的董事长,是要掌握整个檀氏集团的女人。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动摇自己的本心。
看她态度决绝,吴叔心中欣慰。
“好,大小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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