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技术交流群,那里没有嘘寒问暖,只有代码和bug。
世界瞬间清净了,只剩下我和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代码。
从此,我进入了“闭关”模式。
时间失去了意义,日夜彻底颠倒。
泡面成了主食,偶尔奢侈一把,加根火腿肠。
提神靠的是最廉价的速溶咖啡,喝到舌头发麻。
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积蓄,像沙漏里的沙子,飞快地流向服务器租赁商和电费账单。
隔壁的大妈偶尔在楼道里碰到我出去买泡面,总会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嫌弃的眼神打量我,然后跟邻居悄声议论:“那个年轻人啊,看着怪可怜的,头发油得能炒菜,眼睛红得像兔子,整天不出门,跟个‘赛博’流浪汉一样。”
赛博流浪汉?
我对着屏幕上模糊的反光扯了扯嘴角,或许吧。
但我知道,我不是在流浪,我是在建造一个世界,一个名为《元界》的虚拟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是那个被前妻鄙夷、被现实碾压的失败者陈默,我是创造者。
柳晴的消息还是通过某个没被拉黑的共同好友传了过来。
“听说陈默还在搞他那个破游戏?
唉,真是可怜,都这把年纪了还认不清现实。
不像我们家张浩,眼光就是好。”
后面附带着她和张浩在欧洲某个景点前的亲密合影,背景是奢侈品店的橱窗,配文是:“努力奋斗的意义,就是为了看更美的风景。”
没过几天,张浩也“好心”地给我发了条消息:“兄弟,别钻牛角尖了。
男人嘛,拿得起放得下。
我这边公司正好缺个保安队长,月薪五千,包吃住,挺稳定的。
考虑下?
看在晴晴的面子上,我给你留着。”
保安队长?
五千块?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加大了敲击键盘的力度。
就在我全身心投入,感觉《元界》的框架即将搭建完成时,一个巨大的瓶颈出现了。
《元界》的核心卖点,是拥有高度智能、能够与玩家进行“真实”交互的AI NPC。
但我现有的算法,无论如何优化,都无法支撑我想要的“真实感”,那些NPC依旧像是设定好的程序,缺乏灵魂。
更糟糕的是,服务器的费用告急了。
供应商发来邮件,账户余额仅够支撑三天。
三天后,如果续费不到账,服务器将被关闭,所有数据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