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家母尚需治疗。”
“那就多敲木鱼吧，小和尚。”
他把病历卡随手一抛，地皮脏，油水多，卡面立刻沾满污垢，电子屏幕上的疗程倒计时显示还有72小时。
他大步离开，武僧鱼贯而出，留下一地狼藉。
我弯腰捡起病历卡，把脏污擦在僧袍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电子香灰的气味，那是数据被强行读取后的痕迹。
师叔带人走后，菜市场炸开了锅。
“神经病啊？
咱这菜市场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听说庙里跟咱这边抢地盘，要扩建停车场。”
我蹲下来帮义体摊收拾东西，瞥见猪肉佬还在切他的排骨。
节奏依然古怪，像是在弹摩斯密码，与寺里祈福钟声的频率一模一样。
忽然意识到什么，我绕到猪肉佬摊前，假装挑肉。
“老板，来两斤精肉。”
猪肉佬抬眼看我，刀上的血迹沿着纹路流进刀柄的缝隙里，那把斩骨刀刀柄上隐约有几个按钮，像是改装过的通讯设备。
他手上的茧子粗得像贴了一层砂纸。
“和尚不是不吃肉吗？”
“买给病人的。”
猪肉佬点点头，继续剁肉。
我仔细听着刀落的节奏。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SOS。
求救信号。
猪肉佬砧板下垫着一块破旧的报纸，随着刀声微微抖动。
报纸边缘露出一角像是账本的东西。
我从兜里掏出舍利子念珠，装作不小心掉在地上。
这串念珠是母亲留给我的，中间的主珠被掏空了，里面藏着一个微型扫描器。
每颗小珠都连着细小的电路，与传统佛珠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接缝处镶嵌着微型芯片。
弯腰捡的时候，我瞥见账本的一页。
所有数字都伪装成猪肉的检疫单，但横看是销量，竖看却是完全不同的数字。
“多少钱？”
我问。
猪肉佬头也不抬：“一百二。
功德值还剩多少？”
我递过钱，他接过时，手指在我掌心轻轻画了个北斗星的形状。
“您那洗钱窝点被盯上了。”
我用气声说。
猪肉佬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略微加快了切肉的频率，刀刃与砧板碰撞发出的声音混杂着一股数据流动的电子味。
“回头见。
冷库那批货，他们还要用在你妈身上。”
我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我。
“小师傅，等等！”
一个满身油腻的妇女拦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