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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爹赠财产给私生女,还劝我大度无删减+无广告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殷姗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去看傅老夫人。却见傅老夫人端了一杯茶,垂眼吹着水面:“傅家家规森严,芷衿今天初来乍到,也不可能越过我这个长辈来做主,你就别看着她了。”这是摆明了的偏袒。殷姗只能恭顺的低头。但是转身,却咬碎了牙。俞芷衿,新进门的媳妇儿,不错啊。才来半天就和这家里的人挨个儿结遍了梁子。没事的,来日方长。花无百日红,殷姗就不信她俞芷衿以后次次都能这么走运!……俞芷衿陪老夫人看了会儿八点档狗血剧,喝了海鲜粥,唠了会儿嗑,就上了楼。带来的衣服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傅家准备的睡袍又不太合身。前世她穿上,踩到衣带摔了好大一个跟头,难免有些忌讳。俞芷衿进了傅予蜃的衣帽间,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件材质舒适的衬衣。傅予蜃的衬衣,她穿上刚好到大腿,宽松...

主角:俞芷衿傅予蜃   更新:2025-04-24 2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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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芷衿傅予蜃的其他类型小说《赘婿爹赠财产给私生女,还劝我大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姗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去看傅老夫人。却见傅老夫人端了一杯茶,垂眼吹着水面:“傅家家规森严,芷衿今天初来乍到,也不可能越过我这个长辈来做主,你就别看着她了。”这是摆明了的偏袒。殷姗只能恭顺的低头。但是转身,却咬碎了牙。俞芷衿,新进门的媳妇儿,不错啊。才来半天就和这家里的人挨个儿结遍了梁子。没事的,来日方长。花无百日红,殷姗就不信她俞芷衿以后次次都能这么走运!……俞芷衿陪老夫人看了会儿八点档狗血剧,喝了海鲜粥,唠了会儿嗑,就上了楼。带来的衣服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傅家准备的睡袍又不太合身。前世她穿上,踩到衣带摔了好大一个跟头,难免有些忌讳。俞芷衿进了傅予蜃的衣帽间,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件材质舒适的衬衣。傅予蜃的衬衣,她穿上刚好到大腿,宽松...

《赘婿爹赠财产给私生女,还劝我大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殷姗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去看傅老夫人。

却见傅老夫人端了一杯茶,垂眼吹着水面:“傅家家规森严,芷衿今天初来乍到,也不可能越过我这个长辈来做主,你就别看着她了。”

这是摆明了的偏袒。

殷姗只能恭顺的低头。

但是转身,却咬碎了牙。

俞芷衿,新进门的媳妇儿,不错啊。

才来半天就和这家里的人挨个儿结遍了梁子。

没事的,来日方长。

花无百日红,殷姗就不信她俞芷衿以后次次都能这么走运!

……

俞芷衿陪老夫人看了会儿八点档狗血剧,喝了海鲜粥,唠了会儿嗑,就上了楼。

带来的衣服都被毁得差不多了。

傅家准备的睡袍又不太合身。

前世她穿上,踩到衣带摔了好大一个跟头,难免有些忌讳。

俞芷衿进了傅予蜃的衣帽间,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件材质舒适的衬衣。

傅予蜃的衬衣,她穿上刚好到大腿,宽松又不拘谨,恰到好处。

反正他也不爱在这边住,衣服大多是摆设。

别说她穿了他也不会知道。

就算知道了,她现在也算他的合法妻子,穿他一件衣服又怎么了?

选好了睡衣,俞芷衿又去一旁的酒窖里取了一瓶红酒,拿了一支高脚杯。

这才款款走进浴室。

洁白宽大的圆形按摩浴缸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清澈的水面上飘洒着浪漫的红玫瑰。

一旁的小推车上,摆放着品质上好的坚果与慕斯蛋糕。

重当傅家媳妇儿,俞芷衿是来享受的。

她躺入浴缸,选了一个舒服的按摩模式,端起了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以后,每一个在傅家独处的夜晚,她都会好好对待自己。

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忐忑不安,更不会,再有怀着任何期望的等待。

在浴缸里追了一集剧,刷了一会儿短视频,看完了国内国外的时事政治、娱乐八卦……俞芷衿这才慢悠悠爬出来。

她细致地用身体乳护理全身,又把头发吹得松软顺滑,终于,听到了外面激烈的敲门声。

“来了。”

此时已经临近晚上十二点,俞芷衿慵懒的声音里难免有几分不耐烦。

起居室到房间门口有一个小门廊,她打开门,甚至都没看一眼外面是谁,转身就朝里面走。

“什么事?”她嘴里叼着一根头绳,边走边拢着乌黑如瀑的长发。

“芷衿,今天晚饭时候,璟帆确实对你有些得罪,”

是殷姗,她追了进来,“可是你不至于对他下这种狠手啊!”

“哦?”俞芷衿站住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殷姗身边的傅璟帆。

此时此刻的傅璟帆,全然没了傍晚的神气模样。

他满脸的红疙瘩,香肠嘴,眼睛肿得只剩两条线,脖子上都清晰可见抓挠的红痕,一根根像蚯蚓般的隆起。

俞芷衿仿佛吃了一惊,正要说话。

一个幽沉冰冷的声音,突兀从后面传来:

“下了哪种狠手?”

俞芷衿一愣,倏而转身。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端着一杯红酒的傅予蜃。

他穿了一件藏蓝色的长风衣,懒懒地靠在暗色系的单人沙发里,几乎与身后的窗帘融为一体,若是不开口,几乎没人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殷姗吓得直接一哆嗦。

傅予蜃回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没人通知她?

她立刻牵紧了身边的傅璟帆,准备好的一大通腹稿,全都堵在了喉咙处。

“怎么了这是?又怎么了?”傅老夫人人未进门,声音先到。

“妈,”殷姗终于找到了一口空气,她顾不上傅予蜃这个意外,急忙告状,“妈,你看看璟帆!”

“哎哟!璟帆这是怎么了?”傅老夫人也被傅璟帆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他这是、是又过敏了吗?叫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就是过敏了,”殷姗抹眼泪,“这孩子也是蠢,我教育他要尊敬大嫂,他就来找芷衿道歉,谁知道这才来了一会儿,就变这样了!家里过敏源都收拾了的,怎么会这样呢?”

“对啊,过敏源都收拾了……”傅老夫人也心疼不已。

空气中突然安静。

殷姗要继续说,傅老夫人抢先道:“诶!芷衿也不知道璟帆有些东西过敏,肯定不是有意的。芷衿,你说说你刚刚是给璟帆吃了什么还是怎么的,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俞芷衿满脸无辜,但十分想笑。

“奶奶,我刚刚一直在泡澡,这才收拾了起来,浴缸里水都没放掉,我甚至都没见到璟帆,殷夫人说我害他过敏?我去哪儿害他?”

“就是你害的我!”傅璟帆不停在身上挠着。

他浑身又痒又痛,要不是要过来指认这个坏女人,已经送去输液了。

“我到你这儿就这样了!”

“到我这儿?”俞芷衿好笑道,“你到我这儿哪儿了?”

傅璟帆抬手指向卧室:“就你床上!”

殷姗想捂住他的嘴,显然太迟了。

她以为这里只有俞芷衿一个人,才敢带着儿子闹上来,谁知道傅予蜃也在。

有些话,就不能随便说了。

“我床上?”俞芷衿也落下了脸,“我新婚之夜的床,你一个男孩子,上去干什么?”

“璟帆是想过来闹洞房,顺便给你一个惊喜。”殷姗连忙找补,“再说了,他也才八岁,就是个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也是我小叔子!”

俞芷衿寸步不让,“大家族里人多口杂,向来是不看年龄看辈分。我在浴室里洗澡,小叔子在我床上,传出去像什么话?哪家洞房是这样闹的?是不是我和予蜃的新婚之夜,还得在中间给他留个位置?”

这话是难听了,但道理是那个道理。

殷姗也被怼得哑口无言。

再说了,傅予蜃此刻正在后面,不急不忙地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上过俞芷衿的床,和上过俞芷衿傅予蜃的床,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殷姗只能向老夫人求助:“妈,不管怎么说,璟帆初心是好的,但现在过敏成这样子,总要给个说法吧。”

傅老夫人也觉得傅璟帆胡闹了,但还是得问清过敏源。

她只能厚着一张老脸:

“芷衿,你、你床上是放了什么啊?”

“能放什么?”

俞芷衿没好气地走进了卧室,一把掀开了被子……


“胡扯!”司臻骊喝道。

但她冷艳的面容分毫不动,心理素质强到令人发指。

哪怕是重活一世,俞芷衿也不得不承认,傅志钦这位小四,是个地狱级别的对手。

“我没胡扯,”阿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四周的杂物中,抓出了一大袋白色粉末,扔到老夫人面前,又拖出了一根长长的水管,

“司夫人说了,剥光少奶奶衣服以后,就把这袋消毒粉从她头上撒到全身,再拿高压水枪来冲淋,这样就可以彻底消毒了!”

“老夫人,我一个小小的佣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俞芷衿垂下了不带情绪的眼。

是的,阿丽没有说错。

前世,她找到地下室,发现衣服都被弄坏,当即要找人查清楚。

那时候她不知道傅家人人天生坏种,“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司臻骊。

司臻骊,嚣张至极的承认东西都是她让人损坏的,还反咬俞芷衿一口,说她身上有病毒,强行脱光她的衣服,给她全身撒强刺激性的消毒粉,还朝她喷淋高压冷水……

傅家,不知道是没人知道,还是没人关心。

总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救她。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凌辱下,俞芷衿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她怀孕了,不能随意吃药,生生熬了七天才见好。

但从此身体的抵抗力就大不如从前。

坦白说,直到今天。

俞芷衿也无法从常理去推断司臻骊害她的目的和原因。

前世她猜过是因为她怀孕,司臻骊怕她生下长孙,威胁她们母女的地位,想先下手为强。

然而这辈子,俞芷衿并没有奉子逼婚,也没有低声下气地来到傅家。

可司臻骊,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举动。

俞芷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她坏。

她坏,她是纯粹的恶人。

她那颗心的安定,建立在毁灭别人的基础上。

所以……

俞芷衿决定,要收拾这种人,就要比她更坏!

恶人还需恶人磨。

司臻骊最好是不会拖走她的行李箱。

但凡是拖了,俞芷衿就要她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镯子,前世老夫人也给了她,结果也就在今天晚上,因为另一桩意外碎成了几段。

横竖都是要断的,俞芷衿决定让它断得更有价值点。

——她亲手敲碎了它,提前塞进了箱子。

傅老夫人大约觉得她那些衣服坏就坏了,又不是拿钱买不到,施舍点钱和安慰,她就该听话的忍下来,还得懂事的说几声谢谢。

所以,俞芷衿也让老夫人体验一下自己珍视的东西坏了是什么感受。

和田玉而已,以傅家的富贵,更好的料子又不是拿不到。

她在心疼什么?愤怒什么?

为什么瞬间把事情的严重性拔了一整个高度?

让司臻骊也给她道个歉赔个钱啊,看她肯不肯就此罢休。

说到底,外物都是死的,所谓的珍贵都是人类赋予它的意义。

人觉得它贵重,它就是贵重,哪怕市价一文不值。

随意摧毁他人贵重物品,就该有报应!

而且今生不同以往,前世是俞芷衿大着肚子威胁傅家,结仇在先,今生是傅老夫人拉下面子,求着她嫁。

上辈子吃了七年的亏,俞芷衿今生不会再当哑巴。

以后谁来惹她,她都会把事情闹大。

死过一次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比命硬。

……

地下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傅老夫人神情冷沉的看着司臻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臻骊抄手,说话又臭又硬:“没什么可说的,我这样的直肠子,没心眼没城府,做事不懂拐弯抹角,迟早有一天被这鬼地方给吞了。”

“傅家委屈你了!”傅老夫人气得找东西砸她,“你作恶你欺负人,你还高尚还有脸了!有本事别吃傅家住傅家用傅家的钱!”

“你当我想呆这儿?”司臻骊手一放,“好,老夫人既然说这话了,我现在就带女儿搬出去!谁也别拦着!”

“闯了祸就想跑?你当我这儿是什么了,”傅老夫人冷哼一声,踢了踢脚边鼓囊囊的袋子,

“来人,把这袋消毒粉,给她兑一缸子水,再给她一个喷壶。她不是喜欢消毒吗?要为全家的健康操心吗?”

她朝外面一指,“阿蓉,你和王管家去盯紧了,我傅家这几千平的地,一寸都不能漏,让她去给我消毒!今天不消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那这一袋消毒粉可不够。”

人群里传来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不够就买!”傅老夫人恨声道,“管够!对了,消完毒就去祠堂里给我跪香!”

司臻骊倏而抬起了眼,眼里的恨意要燃起来。

傅老夫人好似没看到,说话倒轻巧起来:“我记得前不久才备了上好的海南沉香,用料扎实,味道也不错,也用不着跪多了,三根吧。”

司臻骊的脸色,终于有点白了。

跪香,大家族里体面优雅的惩罚方式。

由犯错的人,跪在祠堂的拜凳上,手里捧着香,对着祖宗牌位认错。

傅家的规矩是,香燃完之前人不能动。

会有专人盯着,动一下就加跪一根香。

惩罚的力度是靠香来定的。

最快的香只会燃二十分钟,但如果制香师傅手艺“精湛”,能给你一根搓到两个小时。

老夫人所说的上好海南沉香……就是傅家赫赫有名的长香。

傅家人闻之色变。

三根香,就是六个小时,但凡跪累了动一动,就会再加一根。

前世俞芷衿没少体验过这种魔鬼套餐。

她的手背上,常常旧的烫伤才消去,新的就添上。

是的,跪香会被烫伤。

想到司臻骊那养尊处优的一双手烫得处处红疤,俞芷衿就觉得乳腺都通了。

果然,还是傅家人懂怎么折磨傅家人。

“对了,趁着今天这事,有些话我就说清楚,”傅老夫人声音威严,“芷衿是我们傅家的少奶奶,是我中意的孙媳妇儿,以后谁再对她动些小心思,不尊不敬,司臻骊就是你们的样板!”

还没走远的司臻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鞋跟终于一崴,险些摔倒……

……

直到晚饭前。

俞芷衿都坐在傅予蜃房间外的露台上,端着一杯红茶,悠然地欣赏司臻骊在花园里拿着喷壶四处消毒。

司臻骊,应该恨透她了吧。

前世,只有司臻骊害别人的份儿。

在俞芷衿记忆里,她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精神和身体的惩罚一样也不少,尊严面子健康,都被踩到了地上。

俞芷衿抿了一口微甜的红茶。

恨就恨吧,反正恨不恨,她该做的都要做。

她会让司臻骊,加倍体会她前世那种,困于牢笼,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怎么也挣不脱的痛苦。


嘭!

什么东西摔在了俞芷衿面前。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摸到了她的脚踝上。

“姐姐……姐姐你为什么害我……”俞爱歆哑着嗓子哭求。

俞芷衿低头,看到一张肿得几乎认不出的脸。

俞爱歆蓬头垢面,身上的礼服破烂不堪,每一条碎裂之处,都可以看得到里面皮开肉裂的惨相。

嗯,是傅予蜃的风格。

嘭!又一具头破血流的躯体,扔在了俞芷衿的眼前。

依稀能辨认出陈老头子的模样,不知道是死是活。

“姐姐,你快告诉傅少,是你带我去换衣服,把我推进他房间里的,不是我故意去勾引他的……”

俞爱歆眼斜嘴歪的哭嚎,

“还有陈总,明明姐姐今晚上约了和他在一起,姐姐为什么要骗他过来……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开始发现房间里竟然是傅予蜃的时,俞爱歆是惊喜万分的。

她以为自己踩中了大奖,立刻主动上前献身。

没想到还没靠近傅予蜃的身,就被一脚踹到了茶几上,压碎了玻璃。

没等她从惊恐和剧痛中回过神来,傅予蜃已经踩住她的头。

俞爱歆发誓自己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魔鬼。

他竟然命令她自己在玻璃渣里打滚!

滚到他满意了,就放她一马。

俞爱歆不敢不滚。

可是等她滚到浑身是血,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时候,陈施礼带着人过来撞门了……

事情闹大了。

所有都知道俞家表小姐和倒霉的陈老头子惹到了整个京城最不能惹的男人。

傅予蜃大发慈悲,说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把幕后算计他的人揪出来。

不用想,俞爱歆毫不犹豫把锅扔到了俞芷衿身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

俞芷衿抬起了眼。

好巧不巧,和车里的男人四目相对。

初秋夜风幽冷,一丝丝顺着俞芷衿的鼻腔,缓缓浸入她的心肺。

由不得她,想起上一世误入了傅予蜃的领地时,见到他的情景。

那时候她慌忙地反锁了门,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以及一双深沉幽暗的眼。

那双眼,和如今一模一样,墨瞳幽黑,眼尾微扬,有着摧枯拉朽般的诱人。

那时的她很傻,又六神无主。

她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越是迷人,越是危险。

不过现在,俞芷衿很感激傅予蜃赐予她那七年的灾难。

因为男人,再俊美的男人,再有权势再有财富的男人,也已经勾不起她心底的一丝涟漪。

“俞爱歆衣服脏了去换,傅少的房间是她自己进的。其余我什么都不清楚。”

俞芷衿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

反正,没有监控。

常理来看,她没有任何渠道可以得知傅予蜃的房间号,更没有理由把俞爱歆推进去。

傅予蜃把她打死,她也不会松口承认零星半点。

“听说,是你泼脏了她的衣服?”

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被风送到了俞芷衿跟前。

七年了……如果不是突然重生,有了对比。

她不会察觉出,二十五岁的傅予蜃,声音和七年后是有所不同的。

“是为了平息卢晓霜小姐的怒气。”俞芷衿大大方方地看向傅予蜃。

她知道,他喜欢看人的眼睛,喜欢从那里挖出对方藏得最深的隐秘。

所以,无妨让他仔细看。

死过一次,曾经的那颗心已经不存在了,她没什么不可以被看的,也没什么,藏不下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俞爱歆故意推我去撞卢晓霜,让她衣服被红酒弄脏。俞爱歆毕竟是我俞家的亲戚,我泼她红酒,一是为了给卢晓霜一个交代,二也是为了保护她。”

“可是姐姐,是你把我推进傅少房间的,不是我主动进去的!”俞爱歆抓住了俞芷衿的衣服,尖声道,“我没有想过去勾引他!”

“爱歆你在说什么?”

俞芷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她脏了自己的衣鞋。

“我怎么会知道那是傅少的房间?我有什么目的要推你进去?你一进去就关了门,勾引没勾引……只有你自己知道。”

血色从俞爱歆的肿脸上褪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俞芷衿,看着这个被她骗耍了近二十年的傻白甜。

以往透明得像白开水一样的俞芷衿,如今竟显得那般深不可测。

“不、姐姐……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害我的!”俞爱歆癫狂起来,不能洗清自己,她今晚小命不保,

“你还写纸条让陈总过来,你就是存心的!”

“哪个陈总?”俞芷衿皱眉,“什么纸条?爱歆,撒谎要有依据,我理解你想要辩白的心,但解救自己,不一定非要拉别人垫背。”

她低头看着俞爱歆,“我记得,你之前就告诉过我,你很喜欢傅少。只要能嫁给他,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什、什么……”

“你今晚上是不是都是算好了的?你撞我原本就是想弄脏自己的衣服?你早打算去傅少房间找他,而且还找了什么陈总来撞破,想要坐实关系?”俞芷衿句句反逼。

“我、姐姐……”俞爱歆惊惧慌乱。

我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给傅少下药。但是姐姐之前就告诉过我,你很喜欢傅少,只要能嫁给他,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前世,俞爱歆当众说过的话。

当时她和卢晓霜沆瀣一气,把给傅予蜃下药的事,全都推到了俞芷衿身上。

现如今,俞芷衿把这段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爱歆,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担,你知不知道你凡事都喜欢拖别人下水,叫什么?叫恩将仇报。”

她再度坦荡地看向傅予蜃,

“傅少,我不知道我离开宴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尽可以去查,我和整件事毫无关系。”

一时安静。

傅予蜃没有下车,他手肘搭在车枕上,颀长的腿半靠在车门边,仿佛没有听到俞芷衿在说什么。

四周车灯太亮,他偏头的时候,有一束恰好从他的鬓角处射过来。

俞芷衿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被光线镀了金的轮廓。

半晌,傅予蜃突然命令手下。

“给她纸笔。”

“俞小姐,请。”手下立刻把纸笔送到俞芷衿的面前。

俞芷衿信手拿过。

“做什么?”

“写。”傅予蜃手指间夹了一张纸条,挑着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念道,“陈总,人已在A0135,一切准备妥当,请速至。”

这是她写给陈施礼的内容。

傅予蜃,要对她的笔迹。

俞芷衿知道,傅予蜃从来不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说辞,而且,他最恨旁人的算计。

上辈子她和他发生了关系并逼婚成功,一直被他视为人生最大的耻辱。

俞芷衿压住一口气,顺着傅予蜃,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这段话。

放下笔,手下正要把纸拿走。

凉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左手。”

慎密到这种地步,足以见得他今晚上的盛怒。

俞芷衿想笑。

他怀疑所有人,却没有怀疑过卢晓霜。

白月光,果然自带强大滤镜。

她没有犹豫,用左手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前世,被关在傅家无所事事,她临摹过傅予蜃的字,给陈施礼的纸条,就用了相似的字迹。

俞芷衿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除了防止事后被人认出她的字迹,更是一种嘲讽和挑衅。

她甚至可以想象傅予蜃在看到那张纸条时的表情。

横竖,这辈子他们素不相识。

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会他的笔迹,也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算计他这个毫无相干的人。

她甚至不该知道家人要把她送给老男人换取利益。

她何其无辜!

鉴定笔迹的纸被送到了傅予蜃面前。

时间好似静止了下来。

俞芷衿看着傅予蜃比对字迹,心定如水,没有丝毫胆怯。

但接下来,她看到傅予蜃做了一个动作。

他拿起了刚刚她用过的笔,放到了鼻尖前。

下一秒,傅予蜃的脸色,变了……

一阵原本虚无缥缈的女性体香,随着这支笔的靠近,渐渐清晰浓郁起来……

在它舒卷的刹那,突如其来的化为一只利爪,狠狠扎入了傅予蜃的心。


傅予蜃取出里面的东西,快速翻了翻,目光却往俞芷衿那边睨了一眼:“说。”

俞芷衿,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恶趣味。

好像自己是一只被猎网锁定的猎物。

崇明见状,也不由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俞芷衿,这是他进门之后看她的第一眼。

看清她身上的衣服以后,他似乎微讶了一瞬,但很快神色如常地收回了眼神。

“傅少,湖纱巷那边位置很偏,三年前才装了道路监控。”

原来,查的是这件事。

俞芷衿窝在单人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玩起了风衣的腰带。

“我知道。”傅予蜃也往沙发里松懒地一靠。

如果有监控,他当年就不会逃去那里。

越是偏僻,他才越有活下来的机会。

“不过五年前,大路上的监控是有的,我们调取到了确定时段,确实有一辆救护车驶过。”

“我们也询问了当时的护士和医生,但是他们都不记得那件事了。”

那是自然的。

救护车一天要救多少病人?

五年多前的事,谁要是记得,才是有问题。

“我们也去查过病例系统,但是医院前年升级过系统,很多资料都查不到了。”

呵呵,升级系统,可真是个做手脚的好时机。

所以崇明查了半天,查了个寂寞。

其实前世,俞芷衿在揭穿卢晓霜之后,傅予蜃也去查过的。

自然也是无果而终。

没有结果,就算是她在撒谎。

卢晓霜是傅予蜃心中根深蒂固的白月光。

她一个道德败坏又坏又蠢的逼婚女,哪里撼动得了她分毫。

但其实,前世,俞芷衿手里也是有其他证据的,可以证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唯一的证物,却在刚进傅家的第一天,就被损坏了……

拿不出证据,说再多也都是枉然的辩解。

傅予蜃嘲讽鄙视的眼神,俞芷衿到现在都记得,他看她像看一只在烂泥打滚的虫子,连碾死她都嫌脏了手。

可是这辈子……

俞芷衿甩着手里的带子。

呵,猎物还是捕手,还说不清呢。

她会让傅予蜃和卢晓霜慢慢看到,谁在菜单上,谁又在餐桌上。

整个房间很快被清理了一遍,搜出来的隐藏监控设备摆满了一茶几。

傅予蜃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不惊不怒,只懒懒下令:“以后每周都过来一趟。”

傅家大部分人的道德,只能靠武力和威慑来维系。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傅予蜃从崇明留下的东西里抽出了一份单独的文件,甩到俞芷衿面前。

“恭喜你,逃过了第一轮筛查。签了它。”

俞芷衿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一份婚姻协议。

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如无意外,她和傅予蜃协商婚姻续存三年。

但无论有没有意外,傅予蜃都可以随时终结这段婚姻。

所以,唯一的意外就是傅予蜃吗?

“很失望?”傅予蜃审视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俞芷衿,他转着手里的笔,语调轻巧,“不签也可以,现在就滚。”

如果不是话说得难听,俞芷衿还以为他在和她调情。

但她也知道,傅予蜃从不调情。

果然他主动娶她,只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

所以,温顺乖巧言听计从,就是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好的保护色。

只是三年……太长了!

最多一年,她就要做完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和这里的人和事都相忘于江湖。

“我不是不想签,而是……三年,我不敢奢望。”她垂下眼,用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芷衿,你来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众人当前,卢晓霜笑得得体。

但只有俞芷衿,看得到她眼底嫉怨仇恨的光——前晚的宴会上,俞芷衿弄脏她精心准备的裙子,就是故意的!

否则的话,为什么最后是她嫁给了傅予蜃?

“予蜃对你也是有心的,”卢晓霜把礼物递上来,“今早上走的时候专程向我提了一句,要我以后照顾好你。”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术。

前世俞芷衿重感冒脑子昏,接连的刺激又让她反应迟钝,根本没去细想她这句话的真假。

第一反应就是卢晓霜和傅予蜃才是真正的情侣,她的新婚夜,他们在一起。

她是个第三者,抢夺者。

卢晓霜是大,她才是小。

现在俞芷衿才知道,卢晓霜要真和傅予蜃有点什么,傅老夫人是个傻的?会把这个婚逼到她这里来?

不过,就算他们真的有点什么,和俞芷衿又什么关系?

重活一世,哪怕是有些人生轨迹还如同前世一般,但俞芷衿的心不一样了。

心生则万物生,心灭则众相空。

不爱了,不期待了,不相干了,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对于俞芷衿而言,只看利益。

卢晓霜再来损害她,她就把前世的利息一起加起来,给她算个总账。

“晓霜真会送礼,都送到了我心坎上。”司臻骊今天戴了一双白色蕾丝手套,仔细看,端茶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不过说起来,别人结婚你凑什么热闹?我这该收的都还没收到呢。”

前世,司臻骊没戴手套。

毕竟前世也没跪香,一双手还是完好的。

但她当时也说了这样的话,暗示俞芷衿明不懂规矩,进门连给长辈的礼物都没准备。

俞芷衿先前才被她的“消毒”给了个下马威,本就对她有几分畏惧,闻言心里十分惶恐。

可是她的卡被停了,手里没有可支配的钱,无奈之下只能回家找俞新雄要,王美青接待了她,却骂她结了婚还要回娘家吸血,直接把她赶出了门。

俞芷衿记得很清楚,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门,迎面却开来一辆崭新的千万级别跑车。

开车的人,正是俞爱歆。

……

扫去前世的那些阴影,俞芷衿露出了一个宽宏大量的微笑。

“司阿姨没收到我的礼?”她揶揄地瞥了一眼她的手套,“你手上戴的,不就是我送的?”

司臻骊当众变了脸。

她一向自诩直率,此刻却被俞芷衿一句话直接怼出了内伤。

俞芷衿却已经跳过她这一挡,拿出一个鼓囊囊的红包,径直塞到了卢晓霜的怀里

“卢小姐真是见外了,来我们家还送什么礼。”

她看起来真心真意,“来,卢小姐也沾沾我的喜气,愿你早日觅得如意郎君,让我们也喝上你的喜酒。”

红包摸着厚,但里面除了正反两面是百元大钞,中间夹的全都是冥币。

不过当面傅家长辈们,卢晓霜也不可能当面打开,更不可能数点一下。

她甚至都不敢拒绝,只能僵着一张脸,收下了。

都在一个富贵圈子里,她自然很早就认识了俞芷衿。

对她的印象一直是拘谨胆小,怯弱畏缩。

本以为刚刚那句话,就能看到她气红了眼。

没想到她反倒摆出了一副傅家当家主母的气度,还敢给她什么劳什子红包!

“我们芷衿真是懂事,奶奶最喜欢你了。”傅老夫人连忙笑着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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