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的香水味。
她站在三米外的安全区,嘴角挂着笑,像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但我骗自己说“林宇会来”,就像骗自己相信他腕间的腕表只是普通礼物,相信他手机里“梦梦”的备注只是客户。
流产那天我攥着他送的星星项链,护士说“保不住了”,我却在想项链会不会掉进血泊里——那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我怕它沾了脏东西,就像我们的爱情。
带着糖糖在超市重逢时,我故意让孩子背对着他。
不是怕真相败露,而是怕看见他眼里的愧疚——那比恨更让我难过。
直到沈梦掐住糖糖的脸,我才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楼梯间哭的女孩,有些底线,必须用牙齿和爪子守护。
林宇手术时,我在走廊读完了他的日记。
原来他早就租好了青海的民宿,买好了情侣款冲锋衣,甚至偷偷考了急救证。
那些被我误会成“背叛”的加班夜,他都在替我攒去看星星的路费。
青海湖的星星比任何时候都亮。
我把林宇的骨灰撒向北斗七星方向时,糖糖突然说:“妈妈,星星在转圈圈!”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银河的悬臂在旋转,而我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上,成为了别人的光。
现在我常带学生去实验室,总会指着那本《天文学导论》说:“知识不会说谎,就像真正的爱,永远经得起光谱分析。”
扉页的星星项链已经氧化,但每次翻开,都能看见当年他用铅笔写的小字:“苏瑶的眼睛,是我见过最亮的星。”
原来爱不是追逐星光,而是学会自己发光。
当我终于能坦然仰望夜空时,发现每颗星星都在讲述不同的故事,而我的故事里,有过光的降临,便已足够。
9 番外篇:沈梦我第一次见林宇,是在七岁的圣诞宴。
他穿着笔挺的小西装,像被拎上展台的瓷娃娃。
我故意扯掉他的领结,想看他哭鼻子,却被他反手推在蛋糕桌上——奶油糊了满脸时,我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板着脸的男孩,眼睛里有我没有的光。
父亲说:“沈家需要这样的继承人。”
于是我从小就知道,林宇是我命中注定的“猎物”。
我学他喜欢的天文学,背他随口提过的诗人诗句,甚至强迫自己闻惯他身上的雪松味——直到那个叫苏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