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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全文

爱吃猫的鲨鱼辣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石激起千层浪。谁也没想到,周卫东竟然敢提出分家。“分家就分家。”宋金花抬着下巴,道:“所以加成,我们二房要占八成。”“二婶,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这些年工分大部分都是我爹赚的,凭啥你们要分八成?”“也不瞧瞧这几年家里的自留地是谁下地去播种、谁流汗流血?你们有功夫偷奸耍滑,现在倒想来坐享其成?”宋金花叉着腰,脸色铁青:“少废话,想分家,我们这一房才该拿大头!”王秀英拄着拐棍,连连敲打地面:“卫东,你别在这儿逞威风,你们是长房,就得担责任。要真闹到公社去,我说你不孝顺,公社的人也不会惯着你!”正当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大队长赵振兴此刻翻开记工本,推了推鼻梁上的破旧老花镜,咳嗽一声。“大家都别吵。我翻过账,老周家三口人里,周大海虽然腿脚不...

主角:周卫东柳春燕   更新:2025-04-29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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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卫东柳春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猫的鲨鱼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石激起千层浪。谁也没想到,周卫东竟然敢提出分家。“分家就分家。”宋金花抬着下巴,道:“所以加成,我们二房要占八成。”“二婶,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这些年工分大部分都是我爹赚的,凭啥你们要分八成?”“也不瞧瞧这几年家里的自留地是谁下地去播种、谁流汗流血?你们有功夫偷奸耍滑,现在倒想来坐享其成?”宋金花叉着腰,脸色铁青:“少废话,想分家,我们这一房才该拿大头!”王秀英拄着拐棍,连连敲打地面:“卫东,你别在这儿逞威风,你们是长房,就得担责任。要真闹到公社去,我说你不孝顺,公社的人也不会惯着你!”正当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大队长赵振兴此刻翻开记工本,推了推鼻梁上的破旧老花镜,咳嗽一声。“大家都别吵。我翻过账,老周家三口人里,周大海虽然腿脚不...

《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全文》精彩片段

一石激起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周卫东竟然敢提出分家。
“分家就分家。”
宋金花抬着下巴,道:“所以加成,我们二房要占八成。”
“二婶,你这话就不厚道了。”
“这些年工分大部分都是我爹赚的,凭啥你们要分八成?”
“也不瞧瞧这几年家里的自留地是谁下地去播种、谁流汗流血?你们有功夫偷奸耍滑,现在倒想来坐享其成?”
宋金花叉着腰,脸色铁青:“少废话,想分家,我们这一房才该拿大头!”
王秀英拄着拐棍,连连敲打地面:“卫东,你别在这儿逞威风,你们是长房,就得担责任。要真闹到公社去,我说你不孝顺,公社的人也不会惯着你!”
正当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大队长赵振兴此刻翻开记工本,推了推鼻梁上的破旧老花镜,咳嗽一声。
“大家都别吵。我翻过账,老周家三口人里,周大海虽然腿脚不便,但修水库、挑担浇地都没耽误过。至于二房嘛......确实出力太少。”
“按这几年工分和出勤率计算,大房至少要分七成,这才公平。”
“啥?”
宋金花脸涨得通红,“就、就给我们三成?那还怎么活?”
王秀英那张老脸也拉得老长,眼瞅着要飙泪:“不行,我......我不服!”
“分家就得按劳动贡献来,你们不服也得服!”赵振兴道。
周卫东也不多言,当场便同意了赵振兴的裁断。
接下来半个小时,周卫东拉着众人开始分家,大到衣柜桌子,小到碗筷瓢盆,就连奶奶藏在床底的金银首饰,也被周卫东翻了出来。
最终,忙了小半天,周卫东损失几十斤猪肉,换来的却是几百斤粮票,布票,以及七八百存款。
当二婶和奶奶得知结果后,全都气昏了过去。
忙完分家后,周卫东提溜起一条肥硕的猪后腿,双手递给赵振兴,
“赵叔,这回分家的事,多亏了您公道主持。俺也没啥好谢的,这后腿您拿回去给婶子补补身子。”
赵振兴先是一怔,随即笑着拍了拍周卫东的肩:“行,以后有啥事吱一声,叔能帮的都尽量帮你搞定。”
“好,谢谢叔。”
闹剧结束,众人也全都各回各家,院子才算安静下来。
廖秀琴关上院门,抚着胸口长叹:“可算分完了,唉,没想到要闹成这样。”
“妈,分家了好,分了咋们家才不会被吸血。”
周卫东安慰了几句,随后说道:“快炖肉吧,爹也快回来了。”
“好,你是咋们家的大功臣,今晚加餐。”
廖秀琴乐乐呵呵的忙活可起来,周卫东也用锋利的刀刃将猪肉切分成小块,简单焯了一遍水,往灶台下边塞了点柴火,便开始大火炖猪肉。
中途揭开锅盖撇去血沫,望着煮沸的羊汤,周卫东馋的流口水,下入自家种的白萝卜,萝卜的甘甜中和了山猪肉的腥味,香的左邻右舍都能闻到。
等猪肉炖熟了,天色也黑了下来,老爹也修水库回家了。
周大海刚一进门,就朝着母子俩问道:“卫东,听说你打了头野猪,你奶奶非要来分肉,吵翻了?”
“何止吵翻,东子直接跟他们分家了......”
“好!分得好!”
周大海一拍巴掌,脸上竟露出久违的笑意,“我这辈子忍够了,没想到你能有勇气分家,既然他们容不下我们,那咱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巴结。卫东,你是真有志气,不愧是我儿子!”
“爹,分家了咱反倒轻松。后面的日子,我打算先去借赵叔那连发猎枪,到深山里再干几票大的,争取猎个熊瞎子或老虎回来,卖给黑市够咱修新房!”周卫东道。
“啥?你还想打老虎?”
廖秀琴一下子慌了,“你才刚好全乎的身子,可别再折腾出危险......”
“放心吧,娘。有柱子儿们帮衬,就算打不了猎物,我也可以跑不是?”
周卫东笑道。
周大海看着儿子满脸自信,也只能点头:“行,但你万事要小心,别再像上回摔断腰......”
“知道了,爹。”
周卫东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我就是想趁早把新房修起来,免得你跟娘老住这漏风漏雨的屋子。”
听着这话,廖秀琴心里酸甜交织:“那就好好干,东子,你想做啥,咱都支持。”
“好,争取咋们家顿顿吃肉,过上红红火火的日子。”
周卫东笑着开口,一家人开始大快朵颐,香喷喷的猪肉,让左邻右舍都馋的直流口水。
..........
一夜悄然而逝。
翌日天刚亮,周卫东就和赵铁柱说了猎东北虎的计划,两人一拍即合,打了一壶烈酒,直奔黄良的家。
黄良一个月没开荤,见周卫东带了酒肉拜访,喜笑颜开,喝到醉醺醺的时候,顺口答应借枪。
毕竟,荒年的肉可比猎枪金贵,他手里有枪也打不到肉。
周卫东提着五连发猎枪上山,大雪覆盖了道路,前进的步伐异常艰难,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赵铁柱脸上,二人冻的小脸通红。
雪地中有鸡爪印,赵铁柱大吃一惊。
野山鸡会飞到树上栖息,具有领地意识,很少会成群结队,而这一串杂乱无章的爪印,说明数量超出了预期。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向丛林处进发,冬天树叶落光了,树枝光秃秃的,突然头顶传来一声鸡鸣。
山鸡!
枝干抖落下的积雪刚好砸在周卫东身上,他抬头一看,是只灰扑扑的野鸡:“快看!”
赵铁柱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野鸡站在枝头,周围没有任何遮蔽的物体,嘴里叼着几根杂草,应该想搭个简易的巢!
鸡生蛋,蛋生鸡,如此反复,就能每天吃鸡蛋了。
想到这里,周卫东兴奋的搓搓手,野鸡的抗寒能力极强,能喝带冰碴的水,在雪天自由行走,很好养活,喂点苞米就够了。
野鸡在高处,上树可不是容易的事,况且野鸡不会傻傻的站着不动,爬上去也未必能抓到。
周卫东从背篓里翻出一把稻谷种子,撒在地上,好在他带的齐全,冬日是野鸡觅食最困难的时候,就不信野鸡不上钩。
没一会儿,野鸡就飞下枝头,警惕的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低头吃种子。
趁着它吃的起劲,周卫东从背后用箩筐罩住了野鸡。
“再逮两只野鸡,回去圈起来养着!”周卫东喜上眉梢,一只胳膊用力压着箩筐。
赵铁柱高兴的点头,在蹲守了半个钟头后,周卫东又用老方法抓住几只觅食的野鸡。
一眼望去白雪茫茫,看不到边际,周卫东和赵铁柱在树林中穿梭,两人脚下生风,周遭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周卫东一个急停,耳边响起一声虎啸!
雪原之中,回荡着它的吼叫声,雷声如震。
是东北虎。
霸气侧漏的低吼,除了东北虎,周卫东再也想不到另一种动物。
这片雪地,居然真的有东北虎!

“这回人赃并获,跟我去公社说道说道!”
周强裤裆“唰”地湿了,扑通跪在雪地里:“东子!三叔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怂了?”周卫东揪着他后领往公社方向拖:“晚了!”
“别!”宋金花扑上来拽他裤腿:“东子你行行好......”
周卫东甩开这泼妇,扭头冲赵铁柱喊:“柱子!把狼肉扛公社去!今儿非得让这群吸血虫脱层皮!”
“得嘞!”
赵铁柱乐得看热闹,扛起狼肉就走。
.........
从公社回来已是晌午。
周卫东揣着两百块钱赔偿金,蹲在自家后山荒地上抓了把土。
灰扑扑的土渣从指缝漏下去,掺着碎石硌手。
是时候把这外头的地和空间里的地都开垦出来了。
不然等空间里的麦种稻种熟了,哪儿能理直气壮的拿出来?
也好掩人耳目。
周卫东抡起镐头往荒地一砸,冻土块“咔嚓”裂成两半。
赵铁柱蹲在旁边扒拉碎石,嘴里直嘟囔:“这破地种得出苞米?耗子来了都得饿哭!”
“你懂个屁!”周卫东抹了把汗,悄悄往水壶里兑灵泉水:“山神爷托梦说了,这地底下埋着聚宝盆!”
镐头尖戳到块青石板,周卫东眼睛一亮。
他冲掌心啐两口唾沫,镐头抡得跟风车似的。
“赶紧撒种!”见这小子还在愣神,周卫东踹他屁股:“赶在晌午前把这三亩地整完,晚上请你吃白面馍!”
两人一个刨坑一个撒种,汗珠子砸进土里冒白烟。
周卫东趁柱子转身,把灵泉水全浇进垄沟。
枯黄的苞米种刚沾水就“啵”地冒出不起眼的嫩芽,看得他嘴角直抽抽。
照这速度,怕是不到三天就能长出苗子来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三亩荒地铺满绿茸茸的苗。
赵铁柱杵着镐头直喘:“邪了门了!往常种三天也没这阵仗!”
“山神爷赏脸呗。”周卫东摸出俩窝头:“吃完跟我进山逮兔子,圈起来养着下崽。“
后晌两人在林子里转悠,周卫东专挑草根发黑的地方下套。
赵铁柱扒开雪窝子直嘀咕:“这冰天雪地的......”
话没说完就听“扑棱”一声,灰毛野兔撞进绳套。
周卫东掐着兔耳朵笑:“瞧瞧这膘,肚里指定揣着崽!”
月上柳梢时,后院多了个竹篱笆围的养殖场。
二十只野兔在干草堆里打滚,野鸡蹲在树枝上咕咕叫。
周卫东舀了瓢掺灵泉的井水倒进石槽,畜生们抢得水花四溅。
廖秀琴举着煤油灯出来,惊得直捂心口:“俺的娘!这......这得多少粮喂啊?”
“用不着。”周卫东神秘兮兮指指天:“山神爷管饭!”
等老娘回屋,他闪身钻进空间。
十亩黑土泛着油光,中央泉眼“咕嘟嘟”冒热气。
昨儿撒的稻种已经抽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
周卫东挥镰刀割下一把,稻粒个个有指甲盖大。
他乐得在田埂上打滚,稻穗扫过脸颊带着清甜。
周卫东撅着腚在空间里刨地,野兔崽子跟小毛球似的往他裤腿缝里钻。
“去去去!”他拎起兔耳朵往东头草甸子一扔:“那边有灵泉眼子,管够喝!”
十亩黑土翻得跟棉花被似的松软。
周卫东摸出从公社顺来的麦种,刚往空中一扬,麦粒就跟长了眼似的往土里钻。
泉眼突然“咕噜”冒个泡,地里“唰”地蹿出片绿芽。
“嚯!”
周卫东乐得直拍大腿!
敢情这地会自己种庄稼!
那多省功夫啊!
他扛着竹篓翻过篱笆,外头二十只跑山鸡正啄米粒。
最肥那只芦花鸡突然扑棱翅膀,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就你了!给老子进去下蛋!”
空间西头眨眼搭起鸡窝。
芦花鸡刚沾地就“咯咯哒”下个双黄蛋,蛋壳还泛着金边。
周卫东捡起鸡蛋对着泉眼照,里头晃悠着俩蛋黄影子。
他美滋滋垒起稻草堆,把逮的野兔崽挨个摆上去。
小东西们闻着灵泉味儿,红眼睛瞪得溜圆,“哧溜”钻进麦田里。
麦苗眼见着往上蹿,周卫东蹲田埂上啃馍馍。
馍渣掉进土里,“噌”地冒出棵麦穗,穗头沉得压弯了腰。
他抬脚踹了踹自动播种的木犁,这玩意儿是空间里自带的,这会儿正吱呀吱呀自己往前拱,麦种顺着竹筒哗啦啦往下漏。
“比生产队的驴好使多了!”
周卫东四仰八叉躺稻草堆上,瞅着泉眼上方雾蒙蒙的水汽凝成个漏斗云。
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下来,麦田里眨眼蹿起半人高的青纱帐。
周卫东在空间里忙活了大半宿,这才打着哈欠退出来。
外头天还黑着,他裹着棉被往炕上一棍,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
鸡叫三遍的时候,周卫东也没贪睡,很快就起了身。
倒不是要去山上打猎,主要是这屋子破旧的有些不像话,他重活一世,自然是要让爹娘过过好日子的。
得盘算着修房子。
但这年头,山里的木材可不是想砍就砍的。
每家每户都有定量。
要修房子,所需要的木材肯定不能随便,得去找赵振兴问问才行。
周卫东踩着露水往生产队办公室赶,老远就瞅见赵振兴蹲门槛上抽旱烟。
“赵叔!”
他紧走两步掏出盒大前门:“跟您商量个事儿。”
赵振兴烟杆子在鞋底磕了磕,倒也不伸手接大前门,只乐道:“你小子又憋啥好屁?”
“想给爹娘翻修房子。”周卫东嘿嘿一笑,划着火柴给点上烟:“咱队里木材能给匀点不?”
赵振兴眉头一挑,也不墨迹。
他盯着周卫东看了两眼后,这才从裤腰摸出串钥匙:“前儿你护村有功,三十根松木按工分折算,一根算你八毛。”
周卫东心里门儿清,这价跟白送差不多。
供销社里一根松木少说两块五,还得搭工业券。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敢情好!”他摸出早准备好的布包:“这是二十四块,您点点。”
赵振兴蘸着唾沫数完票子,又从抽屉扯出张盖红戳的条子:“要是不够使,拿这个去二十里外林场伐。工钱一天两块,管三顿饭,你自个儿找人上山砍,工分钱从你这头出。”
“得嘞!”周卫东把条子揣进内兜,转身要走又折回来,对着赵振兴嘿嘿笑道:“赵叔,赶明儿上家吃杀猪菜,给您留副猪大肠!”
日头刚爬上房檐,周卫东捏着条子往家走,手指头在裤兜里把纸片搓得哗哗响。
要修房子,三十根木头自然是不够的。
得把物件儿准备齐全了,再动工。
想到这,他马不停蹄的往赵铁柱家里赶。
片刻后。
周卫东一脚踹开赵铁柱家的柴门,惊得院里芦花鸡扑棱棱乱飞。
“柱子!赶紧抄家伙!”他扬了扬盖着红戳的条子:“张罗十几个兄弟,明儿带弟兄们进山砍木头!”
赵铁柱正蹲灶台边啃红薯,闻言蹦起来直拍大腿:“东子哥要起大屋,这排面必须支棱起来!”
两人扛着铁皮喇叭往晒谷场跑,霜花在鞋底嘎吱作响。
到了晒谷场,赵铁柱清了清嗓子,拉着大喇叭扯着嗓子喊:“砍木头的一天两块!管三顿白面馍!”
大喇叭“滋啦”炸响,赵铁柱的破锣嗓子震得老槐树直掉冰碴:“都听好了!我东子哥要起五间大瓦房,砍木头的记头功!”

前世这对狗男女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他可不解气。
柳春燕肚子里的货现在揣不住了,可不得找周大壮闹?
到时候他再嗑瓜子看热闹就成了。
村子里的大喇叭足足响够了一个钟才安静下来,柳春燕的哭嚎都让五岁的娃子给学了个像模像样的。
以后在屯儿里,算是直不起腰来了。
但周卫东可不关心这事儿,他和赵铁柱分开之前,还不忘嘱咐这小子明儿个一早集合。
伐木的事情,得早点安排好,带回来才行。
到家的时候,周大海和廖秀琴都忧心忡忡的,一见着周卫东回来,就拉着他上看下看,生怕他受委屈了似的。
“那柳寡妇没欺负你吧?东子?”
“没事,娘!你没听到她的广播啊?到时候她肚子里的货可赖不着咱们家,周大壮自个儿消受去吧!”周卫东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该!还堂兄弟们,净干那算计人的事情了!”廖秀琴这才松了口气,让周卫东去洗手准备吃饭。
灶台上蒸腾的热气裹着玉米饼香,廖秀琴舀了勺猪油渣炖白菜扣在儿子碗里:“明儿真要带二十多号人去林场?”
“您当是闹着玩呢?”周卫东咬了口饼子,油星子顺着下巴颏往下淌:“赵叔给批了条子,三十根松木哪够起大瓦房?”
周大海烟锅子在炕沿敲出火星子:“老林场那地界邪性,五八年闹过熊瞎子......”
“爹!”周卫东摸出硫磺粉包晃了晃:“您当儿子这狼是白打的?”
说着,他故意把狼皮褥子往腿上扯了扯,油灯下泛着青光的狼牙在褥角若隐若现。
廖秀琴忽然搁下筷子,从炕柜深处摸出红布包。
层层叠叠的粗布里裹着枚铜钱,红绳都磨得发亮:“这是你太爷那辈传下来的开山钱,戴着避邪。”
铜钱贴着胸口发烫,周卫东突然想起空间里那汪灵泉。
昨儿浇过泉水的麦子蹿得比人高,若是伐木时喝点灵泉水,那请来的工人不跟牛马似的,连轴转?
“东子?”廖秀琴伸手在他眼前晃:“发啥愣呢?”
“想正事呢。”周卫东嘿嘿一笑,这才扒完最后口菜汤,碗底亮得能照人:“等伐够木头,咱在院里支口八印大锅,天天炖狍子肉!”
老两口被逗得直笑,墙上的影子跟着乱颤。
周卫东钻进被窝时,还能听见外屋窸窸窣窣的动静。
准是娘又在往干粮袋里塞鸡蛋。
美滋滋睡了一觉。
鸡叫头遍的时候,周卫东踩着霜花往村口赶。
老槐树下早就人影幢幢,二十八条汉子跺着脚哈白气,斧头锯子捆在牛车上哐当响。
“东子哥!”
赵铁柱一见着周卫东,就赶忙举着马灯窜过来,灯影里棉帽结满冰溜子:“二十八人齐活!五辆牛车都套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就出发!”
周卫东甩给他个军用水壶:“灌的姜糖水,大家路上轮流喝,正好暖暖身子。”
壶嘴儿冒着热气,里头早掺了灵泉水。
一会儿这些人可是要卖苦力的。
干活麻利点,还能早点儿回来。
众人一听到周卫东的话,心里更是感恩戴德的。
又有工钱拿,又能管饭,现在还有水喝,工厂工人待遇都没这么好的!
半晌后。
牛车吱呀呀碾过冻土路,车轱辘压得冰碴子咯嘣响。
赵铁柱裹着羊皮袄缩在车辕上,突然捅了捅周卫东,小声问道:“哥,火车真跟长虫似的?突突冒黑烟?”
“比长虫带劲!”
周卫东摸出铝饭盒掰馍馍,回忆道:“铁皮肚子能装百十号人,跑起来震得地皮都能打颤。”
他前世也没坐过火车,但也是看过的。
这辈子,倒也要坐坐这大铁皮玩意了。
两人正聊着,后头牛车上传来哄笑:“柱子怕是一会儿得吓得尿裤子!”
“放屁!”
赵铁柱红着脸,梗着脖子嚷:“等会老子第一个蹿上车!谁也别跟老子抢!”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土岗子后头传来“呜——”的汽笛声。
五辆牛车齐刷刷刹住,二十八双棉胶鞋扑簌簌往下跳。
小火车站就两间黄泥房,木栅栏上挂着“向阳屯站”的破牌子。
绿皮火车喷着煤烟子缓缓进站,车头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排好队!票拿手里!”
周卫东扬了扬盖红戳的证明。
检票员拎着煤油灯挨个照脸,赵铁柱举票的手直哆嗦。
眼瞅着要轮到他,裤腰带突然被拽住。
周卫东往他兜里塞了把炒黄豆,乐道:“甭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给老子挺直腰板!别叫兄弟们看笑话!”
赵铁柱这才梗着脖子往前走,手脚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大家哄笑着,倒也有惊无险的上了车。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头一遭看到这绿皮火车。
说不怕心里是假的。
车厢里飘着煤灰味儿,长条木椅结着冰霜。
赵铁柱刚沾座位就弹起来:“咋比咱们屯儿的老冰溜子还凉!”
“给你腚焐热乎了?”周卫东踹他小腿:“麻溜坐好!”
汽笛又“呜”地长嚎,车轮哐当哐当转起来。
赵铁柱扒着车窗看外头倒退的树影,突然嗷一嗓子:“娘咧!比生产队驴车快十倍!
“你翅膀硬了,联合外人欺负你奶奶?俺真是白养你了!”王秀英气的疯狂咳嗽。
“谁敢往卫东头上泼脏水!”一直没吭声的赵振兴勃然大怒,“今晚要不是卫东冲在前头,想出好办法,大伙都要遭罪!狼是卫东猎的,你们周家早就分家了,给二房三房分哪门子肉?”
周卫东看起来很淡定,他默默走到草垛子边上,捡起沾了血的捕兽夹,说道:“三叔宝刀不老啊,这把年纪了还要猎狼!按理说,狼肉是有二叔三叔家的一份!”
宋金花没听出周卫东的言下之意,瞬间笑开了花。
藏在人堆里的周强背后发凉,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让赵振兴知道,他给野狼下套不成,激怒了野狼,导致狼群入侵村子,少不了一顿收拾。
周卫东把捕兽夹高高举起,他笑着问道:“二婶,俺要是没看走眼,这捕兽夹是你家的...”
“当然了,是大壮从城里供销社买来的!狼肉就应该分给俺家,起码要分一头狼!”宋金花压根没把这些话过脑子,脱口而出。
“那就对了!大家都听到了,俺二婶亲口承认给狼群下套,狼受惊跑到苞米地,叫来了山上的狼。狼肉有你的一份,责任也有你的一份!”
周卫东一针见血的指出实情。
村民这会儿也回过神了,怪不得野狼要故意糟蹋庄稼,合着是受伤发狂了,胡乱蹿到苞米地搞破坏。
“老二家的,你的心咋这么黑呢!差点把一村子的人都给害了,你还好意思问卫东讨肉吃?”
“要是没有卫东,野狼就要把全村的鸡鸭吃光了!”
瞬间沦为众矢之的的宋金花,反应过来周卫东在套她的话,她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嘴硬道:“王八羔子!老娘会故意让野狼糟蹋俺家的苞米地?”
“俺认错了,这捕兽夹不是俺家的,是你诬赖!”
“这年头粮食多金贵啊,俺还能为了吃口狼肉,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攀扯谁不好,攀扯到你二婶头上,你个畜生!”
“俺不管别的,把狼肉交出来!”
宋金花越发没有底气,但还在强撑着。
周卫东见她无理搅三分,干脆也拿出不要脸的气势来,嚷嚷道:“摊上这样的亲戚,找谁说理去?”
“你想吃狼肉就算了,为什么要把野狼引到苞米地,村里人要是有个闪失,你能负责吗?”
周卫东的话无疑激起了众怒。
“宋金花你丫太无耻了,俺打死你个狗东西!”
骂声盖过了宋金花的哭嚎声。
住在苞米地边上的村民最为恼怒,甚至抄起家伙要干架,幸好有村大队维持秩序,否则宋金花和周强少不了要挨揍。
王秀英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村民,气愤的抬起拐棍,指着周卫东鼻子大骂:“小杂种,你反了天了!”
即使宋金花有一百个不对,那也是周卫东的长辈!
“俺就替大哥,教训一下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
周强被打的满肉包,气急败坏之下,把矛头对准了周卫东,他捡起一块砖头砸过来。
老不死的,下手太毒了!
“俺叫你一句三叔,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俺看你是脱了裤子打老虎,既不要脸也不要命。动起真格来,俺也不怕你!”
“俺把狠话撂在这,从今往后,二房三房别想占我一分便宜!”
周卫东侧身闪过,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周强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跟他硬碰硬,那是找死呢!
王秀英眼看着情况不对,喊着:“哎哟俺滴天娘哎,敢跟你三叔动起手了,俺不活了!造孽啊!”
刚才心虚想脚底抹油开溜的周强,一看自家老娘摔倒在地上,立马指责:“你非要逼着你奶奶走绝路吗?”
“你顿顿大鱼大肉,想过你奶奶吗?俺娘可怜,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三孩子拉扯长大,没想到孙子跟她唱反调!”
“畜生呐,简直有辱门楣,俺老周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赵振兴冷眼旁观着母子俩的这出好戏,谁不晓得王秀英偏心眼,偏到这份儿上,全村找不出第二个。
“王老太,你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卫东他爹对周家做的贡献还不够大吗?之前说好分家,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想耍赖,门都没有!”
“狼肉是卫东猎的,他不点头,谁都甭想分一口肉!”
王秀英捂着胸,仰起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被气到急火攻心了,赵振兴看的直皱眉头,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来这出,是真是假。
突然,一声狼嚎。
“嗷呜!”
村民们炸开了锅。
“不好了,狼群进村了!”
前一秒装病的王秀英,这会儿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拄着拐棍,两条腿捣的飞快。
周卫东顾不上和王秀英争执。
他端着猎枪,一步步向前摸索,黑暗中一头孤狼悲愤的嘶鸣。
这头狼是狼群幸存下来的,没想到它去而复返,双眼猩红的孤狼紧盯着周强。
它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中,追赶的目标只有周强一家子,本就腿脚不好使的王秀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周大壮眼瞅着三叔要往他家钻,生怕孤狼继续糟践家中的粮食!
“周卫东你个杂种,是不是故意的!”
“打死这头畜生!”
宋金花开始哭爹喊娘。
她家仅剩的鸡鸭和羊犊子要是被糟践了,这个冬天可怎么熬过去?
周卫东松了口气,只要孤狼是冲着二叔三叔去的,他就放心了。
“好弟弟,你有能耐你上啊,俺可不想再被二婶扣上屎盆子,这回狼群是冲你们来的!”
赶山队呆愣在原地。
谁都不想当冤大头。
打死野狼还要被宋金花劈头盖脸一顿骂,他们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睡大觉!
“老二家的娘们不是省油的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振兴苦笑连连,怪就怪宋金花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王八羔子,老娘丢一粒米,都要算到你头上来!”
宋金花态度很强硬,横竖就是不给周卫东服软。
周卫东当然也不惯着她的臭毛病,毁了谁家的粮食,谁心疼,又不是自家的。
狼群疯狂撞击木门,拖到地上的狼尾巴,说明它的情绪很低落,它忽然扭过头,朝宋金花逼近。
宋金花歇斯底里的吼叫:“周卫东,你这个杂种,你天打雷劈,没有好下场!老娘做鬼都不放过你!”
还有力气鬼叫,看来没什么大事。
周卫东和赶山队的人说笑,丝毫不理会水深火热的宋金花。
孤狼的奔跑速度太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宋金花,一口咬住宋金花的屁股不撒口。
锋利的狼牙刺穿袄子,大片的血花,从袄子里渗透出来,宋金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眼看孤狼就要下死口咬断她的脖子。
“周卫东,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周大壮一脸惊恐。
周卫东不急不慢的抬起枪管。
“嘭!”
这一枪恰好打偏了,不知是周卫东故意,还是孤狼的反应太灵敏,它后撤两步,冲向院子里。
后院养了十几只鸡,狼群兽性大发,疯狂的撕咬,家养的鸡飞的不高,不多时就全军覆没。
一地惨死的鸡。
周大壮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这些鸡是他家仅剩的余粮了,就这么被狼给糟蹋了,三张嘴等着吃饭呢!
“俺滴老天爷哦,快打死狼群啊!”
宋金花捂着屁股蛋子,哇哇大叫!
狼用爪子踩着鸡,鲜血混着鸡毛,一股脑全吞进肚子里,它像是饿的发狠了,压根不管周围的人。
东一口西一口,鸡被啃的稀巴烂。
“好你个周卫东,你成心要让咱家断粮,俺饶不了你!”

啥?
狼灾?
山上的野狼不知迷路还是怎的,闯进村民家中咬死了鸡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路牙子上还有掉落的鸡毛和血迹,村里的男女老少吓得闭门不出。
野狼横冲直撞,蹿到了苞米地里,这会儿伸手不见五指,谁都不敢贸然进苞米地,但是不管这只畜生,庄稼肯定会被破坏,村里一年的收成都白瞎了。
“好!”
周卫东二话没说,批上袄子就跟着赶山队出门。
刚到村子里,就听到了哀嚎声。
“俺的老天爷哦,怎么出了这档子事,少了这么多家禽,还怎么活啊!”
“是啊,老天爷,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村民们只敢远远观望,哭天抹泪。
家家户户填不饱肚子,好不容易养点鸡鸭,这下子全都要送给野狼打牙祭,村民们心里那叫一个恨,却又拿野狼没办法。
地里更是被狼群乱钻,导致一些粮食被糟蹋。
周卫东伸着脑袋张望,这片苞米地似乎是宋金花家的。
这实在太反常了,野狼食肉,无缘无故怎么会毁坏庄稼呢?想来是逃跑途中,被村民吓唬了,用这种办法报复村民。
野狼是狗的祖先,智商比普通的畜生高多了。
周卫东上前确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是他的好二婶!
宋金花是周扒皮转世,平日里一粒米都不愿施舍给外人,眼下庄稼地被踩踏,家里的鸡鸭被野狼偷吃,她哭的撕心裂肺。
嚷嚷着要起锅烧油,把野狼炖了煲汤喝。
“老二家媳妇,听俺一句劝,苞米没了来年再种就是了,你跟个畜生较哪门子劲?”
“别气坏了身体!老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村大队的人来帮忙了,你乱跑只会给赵队长添麻烦!”
周卫东原先想着一枪崩了这畜生,省得它作威作福,但看到二婶吃瘪,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干脆在一旁沉默看戏。
瞧见周卫东来了,宋金花惺惺作态,要冲上去和狼群拼个死活,周围有一圈村民拦着。
如果是曾经的周卫东,或许为了二婶,不管不顾的和狼群搏斗。
可是真这么做了,他能落着好吗?
宋金花这个白眼狼,怕是不会念着他半点好。
老爹勤勤恳恳的为大家庭付出,最后换来了一场空,周卫东决计不会走老爹的后路。
他冷眼看着宋金花上蹿下跳,心里没一点波动。
“嗷呜!嗷呜!”
狼嚎划破寂静的长夜,宋金花吓的一激灵,尖锐的叫喊声随之停下,村大队的壮丁们犹豫着不敢上前。
狼的夜间视力高于人类,要是乱放枪打到了自己人,就得不偿失了。
草垛子上放着捕兽夹,上面有血迹和狼毛,显然在这之前,有人动过歪心思,想逮住野狼填肚子。
周卫东余光瞥了眼躲在暗处的三叔周强。
玩鹰的人,反被鹰给啄了眼,咎由自取!
从大队接到野狼下山的口信,到现在,野狼逃到苞米地搞破坏,时间对不上。
周卫东猜测二房三房原本打算困住野狼,私吞狼肉,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抓住狼群,养的鸡还被吃了。
考虑到村里人的安全,周卫东低声道:“赵队长,野狼是群居动物,叫声吸引来狼群,就不只是损失鸡鸭和粮食那么简单了,黑灯瞎火的,快让村民回家吧。”
狼群下山,每户村民都要遭殃。
与其铤而走险,还不如避开狼群的锋芒。
赵振兴长叹了口气,真要闹出人命,追究起责任,他这个队长难逃其咎,无奈之下,他只能让队员们送村民回去。
不一会儿,周卫东的话应验了。
“嗷呜!”
“嗷呜!”
几道黑影蹿进苞米地。
一下子多出几条狼,捕狼工作更难进行,贸然放枪,一梭子不中,狼群发起反攻,倒霉的就是他们,赵队长忍不住训斥。
“吃的比谁都多,关键时刻掉链子,一群饭桶!”
“作为赶山队的一员,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村民,危难来临时,带头冲锋陷阵!”
到了这种关头,谁会拿性命开玩笑。
赶山队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惹火上身,挨几句骂倒是无关痛痒,真让他们和野狼正面对抗,那就完了。
狼群捕猎是协同作战,打死一只,还有一只,前赴后继的狼扑上来,不掉层皮也得出点血。
见状,周卫东灵机一动:“赵队长,强硬的手段行不通,就用诱饵。吴大爷家院子里不是拴着羊吗?把羊放出来,我再放个空枪,引诱狼群上钩。”
赵振兴面上闪过一抹难色,他顿了一下:“要是羊被狼群吃了,又抓不住狼,怎么和吴大爷交代?”
“他家情况困难,就指着这头羊过活。”
他虽然可以去做吴大爷的思想工作,但让人家丢了羊,套不到狼,拿什么面对吴大爷?
周卫东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包在俺身上,俺的枪法很准,保证不会让吴大爷家的羊掉一根毫毛。”
周卫东信誓旦旦,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赵振兴半信半疑的答应下来,去吴大爷家牵了那头老山羊。
“嘭!”
周卫东朝天放了一枪。
苞米地晃动了两下,老山羊受了惊,吓得咩咩叫。
黑暗中有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狼群鱼贯而出,一头接着一头,扑向老山羊,就在狼王张开獠牙的一瞬间。
“嘭嘭嘭!”周卫东扣下扳机,瞄准狼王的脑门。
头狼倒在血泊中,余下的狼不足为惧,失去了首领的狼群们,四处逃窜,周卫东抬起枪又是一梭子。
“嘭!”
跟在队伍末尾的野狼应声倒地。
周卫东紧追不舍,连续两梭子送走两头狼。
他笃定幸存的野狼,一时半会不敢再进村,放弃了追赶野狼的念头。
赵振兴松了口气,守在窗边的村民们,看到周卫东猎杀四只狼,跳出来夸赞。
“可恶的狼群,扒了它们的皮!”
“周家娃子真有出息!”
“能猎到老虎的人,还怕区区几只狼群吗?”
周卫东被众星捧月围在中央,据说是他猎杀了狼群,宋金花气的半死,方才畜生糟蹋她家苞米的时候,周卫东装作没事人,她前脚刚走,周卫东就出了风头。
既然是周卫东的功劳,恐怕野狼也归周卫东所有。
宋金花暗自打起小算盘,嘲讽道:“王八羔子,轮得到你逞威风?”
“这群畜生,怎么会平白无故闯到我家,肯定是你进山打猎的时候,误伤了狼群,狼群找你寻仇来了!”
“俺家的苞米和鸡鸭,你必须赔!”
宋金花横竖就是要从周卫东手里瓜分好处,鸡鸭全进了野狼肚子,村里绝不会赔给她,只能赖上周卫东这个冤大头。
周大壮在一旁附和:“俺娘说得对,肯定是你捅了狼窝,狼群来村里报复,你还有脸霸占狼肉?”
老态龙钟的王秀英也跳出来作怪:“你二婶念着咱们是一家人,不和你计较,你可不能装糊涂。于情于理,狼肉都有你二叔三叔的一份。”
“呵。”
周卫东嗤笑一声。
他挖苦道:“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怎么是非不分呢?狼群为啥要闯到二婶家,你问二婶去啊,再不济,您去问问野狼,它要是会说人话,肯定要替我叫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秀英和宋金花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是咬定了周卫东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可惜周卫东不领情,没有如她们的意。
“这半拉月周卫东进山猎了多少肉?谁知道他有没有捅过狼窝,我猜就是他招了狼群记恨,野狼才会一路追到村子里。”
周大壮讲的头头是道,“退一万步,俺家遭了难,你是俺亲哥哥,分点狼肉给俺家怎么了?不应该吗?”
“分你妈个屁,把你家的东西分我一半啊。”周卫东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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