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烫了,给我烫清醒了,我一把推开他跑了。”
宋意绵目瞪口呆地看着郁灼,混沌的脑子里只冒出一个想法来:
这些话是可以和闺蜜说的吗?
“后面我又被郁清昼逮住了,他把我抵在墙上就亲,一边亲一边问我怎么不继续了。”
“还说让我乖乖的,再敢去风月楼就撅断我的腿。”
“他太吓人了……”
郁灼的声音里带了哽,断断续续的,“我爹娘忙着恩爱,没空搭理我,我从小就是被他带大的,小的时候他甚至还给我换过尿布洗过澡,他怎么会对我存在这种心思。”
郁灼揉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他比我爹还像我爹,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种心思的……”
宋意绵将枕头搂得很紧,皱着眉看着郁灼。
先前她不懂郁灼为什么一直坐在她床边叹气,现在她明白了。
她将郁灼拉起来,纤细的手指划过她乱糟糟的头发,试图理顺,轻声哄她:
“阿灼早上来得急,定是还没用早膳,我们先去吃早膳吧。”
她不像郁灼,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给郁灼提不了太棒的建议,只能尽量陪着她,安慰她。
—
郁清昼去了郁灼的院子。
大公子和小姐关系好,对于大公子时不时来转一趟的事,院子里的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轻轻推开寝房的门,看见空空荡荡,寝被整齐的床榻时,狠狠皱紧了眉。
那双无神的灰色眸子瞬间染上厉色。
郁清昼在府里绕了一圈,连门房都问了,所有人都没见到郁灼。
他轻呵了声,倚靠在郁灼房前的柱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柱子,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为了躲他,郁灼甚至是翻墙跑的。
郁清昼仰头看着澄澈的蓝天,冷冷扯了扯唇角,随后嗤笑一声,直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那边,宋意绵慢吞吞用着早膳,时不时顿住动作咬着筷子听郁灼说话。
郁灼很崩溃,神经绷得很紧,轻轻一扯就要断掉。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我爹给我定的亲事,他都能想办法搅黄了。”
“我还以为他对我兄妹情深,不放心把我交给别的男人呢。”
宋意绵咬着筷子,垂眸沉思着,而后小声感慨。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确实是不放心把你交给别的男人。”
不放心交给别的男人,所以自己娶了比较放心。
郁灼欲哭无泪,“绵绵,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我玩笑。”
“怎么办啊。”
“我用哪张脸回去面对他啊。”
面对这种事,宋意绵脑子也是钝钝的,想了半天,将郁灼曾经劝慰她和姜应珩在一起的话还了回去,“要不然从了他?”
郁灼揪头发,很崩溃:“那是我哥。”
“他能当我哥,但不能当我夫君。”
郁灼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门外,传到郁清昼耳中,他忽然顿住脚步。
姜应珩扫了他一眼,淡漠的声音轻轻传来。
“你和郁灼的事,你们回府解决,别在绵绵面前生什么争端。”
郁清昼回神轻笑,“姜三爷放心,我与灼灼生不出争端,更不会在绵绵眼下生争端。”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郁灼警惕地撩起眼睫,脊背都绷直了。
随后放下手中筷子,长叹了一声。
和宋意绵说了那么多,她也冷静了不少,轻声说:“绵绵,我要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宋意绵看了一眼门外,又担心地看着她。
很是担忧:“可是你……”
“要不再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