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关上，仿佛也替那段过往，落下永恒的帷幕。
厉时宴跪坐在门口，雪花落在他肩上、发间，一动不动。
他像个失去魂魄的人，任凭风雪将他包围。
终于，他喃喃出声：“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痛……”3 原来真相是这样厉时宴在无数个深夜里，梦见顾南栀满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嘴唇苍白，眼神空洞。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忽然低低地问：“厉时宴，我们离婚吧。”
他猛然惊醒，额头冷汗淋漓，指尖攥得发白。
“你这是报应。”
父亲厉中恒的话从他脑海中飘过，语气不咸不淡，“报应你当初不听我的，非要娶她。”
那天他是无意中撞进父亲的书房的。
柜门没合上，文件撒落一地。
他弯腰捡起其中一封信，眼神在看到信头那一行“私家调查报告”时一顿，随手翻开。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往他心上狠狠剜。
——顾南栀怀孕五个月，被迫流产，并非“意外滑倒”。
——施压人：厉中恒。
——目的：逼其净身出户，以维护厉家形象及产业继承优先权。
——执行手段：派人威胁顾南栀，在厉时宴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意外”。
那一页纸险些被他攥碎。
他指节泛白，冷声喊：“爸，你过来一下。”
<厉中恒慢悠悠走进来，坐在真皮沙发上，不紧不慢点了根雪茄，“发现了？”
“你做的？”
“我做的。”
厉中恒吸了一口烟，目光淡漠，“你以为她真的‘不小心滑倒’？
你以为她是无缘无故就要跟你离婚？
是我逼的。
她不走，你会毁。”
厉时宴眼眶通红，声音里压着狂风暴雨：“你凭什么？”
“我凭我是你爸。”
厉中恒把烟灰弹进水晶烟缸，“顾南栀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设计天赋再高也翻不了天。
你为了她放弃了海外事业、集团拓展，连婚礼都不肯摆——我忍她三年，够久了。”
“你毁了她。”
“她早晚会毁了你。”
厉中恒站起来，拍拍他的肩，“不过你现在不是也后悔了吗？”
厉时宴怔住，像被人当头一棒。
那一刻，他恍然发现，他不是后悔她离开，而是后悔自己从来没相信她、保护她、问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转身冲出书房，像疯
